「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三歲小朋友才這樣。」
司越珩很嫌棄,穆從白把那半板栗自己吃了,深深地看了司越珩一眼,轉過臉去不理他了。
司越珩在心裡「嘖」了一聲,拿了顆板栗咬了一半,然後叫了一聲,「穆從白。」
穆從白側了側臉,他就把另外一半的板栗餵過去,穆從白咬進嘴裡才發現只有一半,悄悄地舔了下被司越珩指尖碰過的唇,眼神卻變得更加幽暗了。
之前誇過穆從白的職員發現了穆從白的蹤影,打算去看看帥哥,結果走近就看到司越珩給他餵板栗。
她驀地定住腳步,仿佛明白了什麼,沒再過去,司越珩卻發現了她,回頭向她看來,還遞出的板栗袋子。
「吃嗎?」
穆從白順著司越珩的視線看去,一眼就看了對面人的驚愕,像是撞破了什麼秘密般。
他瞟起視線掃過去,表演一般將手伸到司越珩的腿上,悄然地往裡滑。他早已試探過無數次,一次一次拉底司越珩的底線,直到他摸到了司越珩的腿和腿的中間司越珩才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看到這一幕的職員驚呆了,但下一刻她接到了穆從白警告的眼神,那眼神像地只咬住獵物的頭狼,她觸上的瞬間如同被咬破了喉嚨,產生了一剎的窒息感。
她下意識對司越珩搖頭,「不用了。」
司越珩卻像是毫無避諱,自然地任穆從白的手還搭在他腿上,指了指一旁的空凳子說:「這裡有凳子,坐。」
她沒敢過去坐,不由地瞟向了穆從白。
司越珩注意到她的視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介紹起來,「剛才忘了介紹,其實這是我侄子。」
「侄子?」
她驚得眼珠差點掉出來,脫口而出,「你幾歲?」
「你猜一下。」
職員沒有猜,司越珩怎麼看都不可能超過25,那也與穆從白沒差多少。
穆從白眼中沉著一股怒氣,摟住了司越珩的肩膀,滿是占有的意味,然後一眼橫向了她。
「你覺得我這樣像他侄子嗎?」
職員被這一眼看得冒起了雞皮疙瘩,穆從白的眼神和動作就差直說了。
她敢肯定穆從白絕對沒把自己當司越珩的侄子,穆從白看司越珩的眼神,就像隨時都會忍不住要抱上去咬司越珩。
司越珩對穆從白也不像是對侄子,她哄家裡三歲的小侄女都不會像司越珩這樣。
司越珩卻好像沒有意識到這樣有什麼問題,十分自然地捏到了穆從白的下頜,仿佛像是要親上去般。
但他只是這樣把穆從白推開,嫌棄地說:「你覺得我不敢揍你是不是!坐好。」
穆從白真的鬆手坐好了,與剛剛那一瞬間,仿佛剛才嚇人的氣場完全不同,對著司越珩乖巧得像一隻小狗。
職員默默地退開,當作她什麼也沒發現。
司越珩教育好不拿他叔叔的穆從白,再回頭發現職員已經不見了。
簽售終於結束,開始撤場,出版社的領導,還有作者要跟校方的領導一起吃飯。
司越珩不知道楊山歧怎麼把他記住了,非要叫他一起去。他早就放棄了醫生這條路,自然也不想去這種場合。
但他不會找理由,誠實地說:「我跟我侄子說好的,我結束得去找他。」
「要接他放學?他爸媽呢?」
「不是,他是京醫的學生,就是剛才的學生代表。」
穆從白在司越珩旁邊聽笑了,司越珩常常教他怎麼和人相處,實際上司越珩一點不懂虛與委蛇,連謊都不會撒。
楊山歧眼睛一轉就看到了穆從白,「剛才的學生就是你吧?這還不好辦,跟我們一起去。」
司越珩沒想到變成這樣,他還是要拒絕,楊山歧卻搬出了邢雷,甚至要當場給邢雷打電話。他實在不想過了退學多年還去打擾以前的老師,無奈地答應了。
這種領導的場合一般是不會讓學生去的,之前的助教也沒機會一起去,他在一旁看到十分吃味,悄聲的和同事說:「又是一個靠關係走後門的!」
吃飯的地方就在學校食堂,不過是3樓的包間裡,單獨點菜。
司越珩這幾年打交道的人就那麼幾個,已經不適應這樣的人際關係,穆從白卻和一桌的教授領導從容地聊天說話,不卑不亢,又把謙遜恭敬拿捏到剛剛好。
他一時覺得他熟悉的穆小狗變成了另一個人,之前他總在擔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