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他們早點來,穆從白放了寒假可以陪他們逛逛。」
司越珩擅自決定,穆從白抓著他的手盯過來,他問:「你有什麼意見?」
穆從白沒有意見,只是不滿他的寒假不能一直粘在司越珩身上, 他都已經想好了放假就和司越珩一起去上班。
周嘉盛瞥著視線忍了半天,終於說出來,「拜託他們來了你們正常點, 別讓他們誤會。」
「誤會什麼?我們哪裡不正常?」
司越珩毫無自覺地反駁, 周嘉盛用視線指了指他和穆從白牽在一起的手, 他連著穆從白的手一起舉起來,「怎麼了?」
周嘉盛簡直要被這個傻子氣死,「哪有兩個男人沒事手牽手!」
司越珩這回終於意識了,他想解釋穆從白還是小孩,可是不等他說出來,腦子裡就冒出來在溫泉時穆從白塊塊分明的腹肌,還有他在眼前晃動的泳褲。
他再轉頭向穆從白看去,現在他對上穆從白的視線需要抬頭了。
周嘉盛對著他冷笑,「終於發現你家小孩比你還高了,還比你壯了,能一掌拍死你了!」
司越珩還記得穆從白第一次問他可不可以牽他的手,若有所思了片刻,把穆從白不肯放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嚴厲地對他說:「聽到沒有,你現在是男人了,不需要再牽手了。」
穆從白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也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眼睛不眨地盯著他。
司越珩早就摸明白穆從白的表情,這明顯就是在生氣。
實際上他沒覺得牽下手有什麼,可是腦子裡像是有個意識在驅使他,讓他聽周嘉盛的。
「進屋了,明天還要上課。」
司越珩推了穆從白一把,打開門把穆從白推進去,然後回頭對周嘉盛說:「嘉盛哥,你早點睡,別熬夜。」
穆從白進門時,回頭看了周嘉盛一眼,向周嘉盛露了一個詭譎的微笑。
周嘉盛被這個笑弄得頭皮發麻,看著關上的門,他突然覺得是不是弄巧成拙了,不然穆從白這個笑是什麼意思?
司越珩進屋就去洗澡,雖然車上一路暖氣很足,但看了一路的雪,視覺上還是覺得冷。
他洗澡出來,穆從白對著浴室的門坐在床上,見到他就把他拉過去,按到床上坐好,然後拿著毛巾給他擦頭髮,擦完還給他吹。
這倒也不是第一次,只是司越珩覺得穆從白今天格外沉默,聽著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他問:「穆小狗,還在生氣呢?」
過了好一會兒穆從白才說:「不是你說我已經男人了,所以今天我回房間睡了。」
司越珩笑了一聲,抬頭看去,被成為男人的穆從白按回去,還要顯擺成熟地說他,「別亂動。」
「那你別半夜跑來我房間。」
「你不知道鎖門嗎?」
司越珩聽出了穆從白這話的陰陽怪氣,又抬起頭去盯著他,「你沒有偷偷藏著我房間的鑰匙?」
「藏了,你鎖了我也能進來。」
司越珩無語地笑了,結果穆從白一時忘了動吹風,他被燙地縮了下脖子。
穆從白連忙拿開吹風機,低下頭去看,「燙到了嗎?疼不疼?」
司越珩感覺到穆從白吹了吹他的頭皮,想說沒事,卻看到對面浴室的隔斷玻璃上,穆從白吻在了他的頭髮上。
不對,穆從白只是在給他吹而已!
司越珩說服自己不去多想,穆從白也只有那一下,然後直起身認真地給他繼續吹頭髮。
他不開口,穆從白也不說話,就這樣沉默地吹完,穆從白放好吹風機對他說:「晚安,我走了。」
「洗澡記得把手包起來,別碰水。」
穆從白應了一聲走出房間,還把門關上了。
司越珩盯著他出門,好半晌才回過頭,下意識又看了眼浴室里的玻璃,摸了摸那剛才塊的頭髮,指尖莫名發燙。
這一次穆從白真的說話算話了,司越珩沒有再醒來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
但是他一個人卻變得睡不好了,總是做一些奇怪又旖旎的夢,比如在他口渴的時候被人餵了一團怎麼也吮不出汁的果凍,比如突然到了雪地冷到發抖時被一隻發熱的章魚纏住,再比如被一隻巨大的野狼叼住了脖子還有什麼掐到了他的舌頭。
到了早上醒來他總是很精神,這麼多年他從來沒這麼精力好過,懷疑是不是男人到了一定年齡就會在這方面格外需求,可是他也沒有別的途徑解決,只有每天起床就躲進廁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