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穆從白忽然叫了一聲,司越珩從這兩個字里放鬆了片刻,可穆從白卻俯過身來湊在了他耳邊,一口輕咬在他耳朵上,他被嚇得一縮,穆從白一下就鬆了口,貼在耳邊低低地說:「對不起。」
司越珩不確定這聲對不起是說給什麼的,穆從白聲音落下就鬆手,指尖撫過他被咬的耳朵,收起膝蓋如同紳士一樣站直起來,變回了他乖巧的穆小狗對著他微笑。
這回變成了司越珩緊握住沙發的扶手,視線像被鎖在穆從白眼裡,對著他好半晌才找回了被擾亂的意識。
他生氣地站起來,捏住穆從白的嘴,像以往一樣想要教訓點什麼,可是話在喉嚨里換了好幾輪都沒想好他到底要說什麼。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接著是擰鎖的聲音,沒能擰開,周父隱約的聲音透進來。
司越珩最終放開了穆從白什麼也沒說,從他面前走過去,卻又被拉住了手。
「穆小狗,夠了。」
穆從白不聽話地向他抱過來,一隻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勺,臉與他越靠越近。
他不受控制地心提起來,穆從白的唇卻擦著他的臉頰錯過去,只是埋在他脖子裡抱了他一下。
「我去開門。」
穆從白說完就放開他,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向門口走去。
門打開,周父在外面往裡探頭,看了司越珩奇怪地問:「你們幹什麼呢還鎖門?」
司越珩解釋不出來,穆從白卻自然地回答:「可能不小心鎖上的。」
周父沒有那麼細心,說了就信了,問穆從白,「你舅奶奶問有沒有香料。」
「有,我去拿。」
司越珩看著穆從白和周父離開了門口,他愣在原地半天,最後又躺回了沙發里,轉過去看外面的夜景,卻又看到玻璃上映出他脖子上的紅印。
他閉起眼睛,長長嘆了口氣。
穆從白沒有再回來,直到周嘉盛回來,才來叫他去吃飯。
家裡的暖氣足夠,司越珩脫了外套脖子就露出來,他看了穆從白一眼,去衣帽間換了一件高領毛衣。
走出來時穆從白盯著他的脖子,他如常地說:「別發愣,去吃飯。」
穆從白在司越珩走到他身邊時,輕輕地握了下司越珩的手指,但只碰到就被司越珩躲開了。
「好香!舅媽做的就是不一樣。」
司越珩就走去見到人就喊起來,撇下穆從白快步往餐廳過去。
周嘉盛正在偷吃,朝著後面的穆從白瞟了一眼,問司越珩,「你這麼興奮幹嘛?是不是想掩飾什麼?」
司越珩向他看了一眼,明顯心虛地說:「我一年沒吃到舅媽做的飯了,我高興!」
周媽媽端菜過來,「你以為都像你,都不知道歡迎你媽一下。」
周嘉盛打量著司越珩,又看了眼穆從白,直覺兩人肯定發生了什麼。隨口地敷衍他媽,「你要怎麼歡迎?在樓下拉條橫幅,再請個儀仗隊怎麼樣?」
周媽媽快一年沒有見到他,這會兒還充滿了母愛,不跟他計較,放下菜說:「誰稀罕!菜都齊了,小白,快過來吃飯。」
穆從白還站在外面,她連忙喊:「小白,快過來吃飯,又跟你叔叔鬧彆扭了?」
司越珩回過頭看去,「穆從白,過來。」
穆從白沉默地走過去,坐到了他旁邊,膝蓋在桌下碰了碰他,他不著痕跡地把腿收走。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蒸騰起的熱氣將本來色調冰冷的餐廳映得很。
誰也沒有注意桌下的小動作,周媽媽介紹起了今天的菜,說起了這一年鎮上的趣事。
吃完飯後,周媽媽還是不讓他們動手,和周父連廚房的角落也打掃乾淨,要不是司越珩攔著,恐怕要給全屋做個大掃除。
「那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周媽媽習慣早睡,九點多對她來說已經很晚了,拉起癱在沙發上刷手機的周嘉盛。
「還這麼早,你們先去睡。」
周嘉盛覺得他回去肯定要被教訓,扒著沙發不肯走。
周媽媽的母愛耗盡,一巴掌拍過去,「早什麼早,你再這麼熬夜下去要成禿頭了,你看你爸。」
周父連忙摸了摸頭髮,「我沒禿。」
「你兒子要禿了!周嘉盛你走不走!」
最終,周嘉盛在他親愛母親關愛的眼神下,還是走了。
到了外面他去開門,他媽突然神秘地拉著他問:「越珩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