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有發熱,他才問:「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舅媽說你被車濺到了水?」
「我看到穆戎霆了。」
「什麼?」
司越珩一驚,穆從白接著說:「濺我水的就是穆戎霆的車。」
他都要忘了穆戎霆的存在了,穆懷霖在京平,穆戎霆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但他想起梁隋之前說的話,擔心穆家的人真的會對穆從白做什麼。
如果讓他決定,他希望穆從白永遠不要和穆家的是是非非扯上關係,但如果穆從白不願放棄穆家龐大的家產,他也不會反對,畢竟那是普通人數十輩子都只有賺到九牛一毛的財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穆從白,「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要帶我走,你同意嗎?」
司越珩心跳重了一聲,向穆從白盯去,穆從白忽然向他靠過來,伸手向他抱過來,他下意識避開。
穆從白的手僵滯在半空,向司越珩看了一眼放下去,繼續說:「騙你的,他只是看到我了,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司越珩退開一步拉開了與穆從白的距離,然後說:「你生日時,你爺爺給你送了禮,等過年時你還是給他回個禮,向穆家表示一下你的態度。」
「我要用什麼態度?」
穆從白漫不經心,看著司越珩認真思考的模樣,卻還警惕著他的靠近,最後問他,「你想過回穆家嗎?」
他反問:「你想跟我一起嗎?」
「什麼?」
「你不一起,我哪裡也不去。」
司越珩驀然心驚,同樣的話穆從白曾經也說過,可是他感覺現在穆從白的意思有哪裡不一樣了,看向了窗外說:「那等過年時再說,反正還有幾天。」
幾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司越珩放假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周嘉盛比他更悲催,除夕的前一天晚上還在加班做手術,回來已經是半夜,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周媽媽硬把周嘉盛拽起來,一起去超市買菜,最後半天的營業時間,超市裡的人反倒少了,不過前幾天周媽媽他們已經買好了大部分的年貨,今天就是來補一些新鮮的蔬菜水果。
司越珩在負責推車,穆從白擠過去和他一起推,手搭上去有兩個手指壓到了司越珩手背上,司越珩就把車給他推,自己鬆手走了。
回去的時候,司越珩去開后座的車門,穆從白又擠過來,他立即鬆開主動要去開車。
周嘉盛看出了這兩人有問題,到了門口,他把司越珩拉在最後面問:「你們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別裝傻,你跟穆從白,怎麼了?」
司越珩猶豫了轉著眼珠,最後還是說:「沒什麼,他叛逆期。」
周嘉盛顯然不信,但也沒有多問。
到吃飯的時候,周媽媽也看出了不對。
為了慶祝新年周嘉盛開了梁隋拿來的酒,多貴不清楚,反正不便宜,穆從白菜沒吃兩口,捧著杯子喝了一杯又一杯。
「小白,你少喝點,你酒量又不好,喝那麼多難受。」
周媽媽擔心地勸他,他向司越珩看了一眼,又要往杯子裡倒酒,被司越珩一下按住了杯子。
他立即不服地向司越珩瞪去,司越珩忽然把手拿開。
「你要喝就喝,反正你都成年了,我也不能管你了。」
穆從白終於放開了杯子,一副喝醉的模樣望著司越珩,「我要喝水。」
司越珩看了他兩秒,還是去給他倒了水,回來塞到他手裡,他不接。
但司越珩不願意餵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叫他自己喝。
「叔叔,你不愛我了。」
司越珩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穆從白眼眶發紅地向他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貼著他的胸口控訴。
「你說我是你的心肝寶貝,現在我不是了嗎?」
穆從白說得很順口,桌上的人都向司越珩盯來,盯得司越珩尷尬不已,推著穆從白的肩膀說:「小崽子,別胡說八道,喝醉了就回房間睡覺。」
「我走不動。」
司越珩覺得讓穆從白繼續在這裡,說不定還會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無奈地扶起他送回房間。
穆從白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他肩膀上,他發現穆從白重了不只是一點,就這麼一段路都壓得他快要折了。
到了房間他把人放上床,給他脫了拖鞋,又蓋上被子,轉身要走穆從白卻拉住了他的手。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