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從白長得像他爸和他媽的集合體, 凌厲深邃的骨相, 五官卻帶著一絲蠱惑人的妖異,要不是也姓穆,倒是他喜歡的類型。
沒等他還沒回味完,剛想著的臉就忽然出現在了他面前,離近才發現,穆從白的眼睛裡沒有蠱惑,只有要將他撕碎的狠戾。
「呵,你——」
穆楚岳不屑地開口,穆從白卻完全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趁著他猝不及防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後拽倒下去。
他眼看要摔,下意識把手掌撐在了桌上,卻見穆從白擰起了司越珩拿來的酒瓶在桌上一磕。
酒瓶碎了底,玻璃渣和酒撒了一地,穆從白舉起了手裡剩下的酒瓶。
穆楚岳意識到了危險,穆從白大約從進門的一刻開始,就計算好了這一系列的動作,毫不猶豫將酒瓶直接插進了他的手背,頓時痛和血一起湧出來。
他咬牙忍著,穆從白還覺得這樣不夠,壓著他的手一腳踩過來,打算自己把他的手廢了。
「媽的!」
穆楚岳罵了一聲,靠身體的重量把穆從白撞開,救回了他的手。
穆從白的眼睛倏地向他睨來,緊接再一次將玻璃瓶向他捅來。
「穆從白!」
司越珩的聲音突然響起,穆從白的動作頓了一下。
穆楚岳趁機隨手也擰起了一個酒瓶,在桌上一磕向穆從白反撲過去。
包房裡的人連忙全部退後,看著如同野狼相互撕咬起來的兩人,誰也沒敢靠近。
穆楚岳為了報復穆從白捅了他的手,抓到穆從白的手臂就一瓶子扎去。
眼看穆從白的手也要被捅穿時,司越珩倏地撞過去,用手臂擋住了穆楚岳手裡的瓶子。
穆楚岳看到擋過來的是司越珩,有意識地收了手,然後對著司越珩一笑,把瓶子扔了,語氣曖昧至極地說:「看在你的份上,我放過他這一次。」
這話沒讓穆從白冷靜,反而被激怒,他恨不得把穆楚岳的眼睛和舌頭一起挖出來。
直到司越珩握住了他拿著酒瓶的手,低聲地對他說:「我手流血了。」
司越珩進來都還沒來得及脫外套,剛才穆楚岳的瓶子扎破,但裡面被厚厚的羽絨服擋住,外面看不到血。
穆從白立即扔了瓶子去看司越珩的手,眼神在眨眼間從要置穆楚岳於死地的狼王,變成了眼裡只有主人的哈士奇。
司越珩沒讓他看,而是拉起他的手說:「先出去。」
穆楚岳舉著還在滴血的手,看著穆從白真的乖乖跟著司越珩走了,他露了個充滿了興致的笑,把躲到一邊的人看得沒人敢來關心他。
李紹忻看得有些懵,感覺這三個人都挺瘋的,另外兩個姓穆的就不說了,可能是基因遺傳。
但是司越珩,他真的沒想到司越珩竟然敢衝上去,要不是穆楚岳收手,他不敢想像結果會怎麼樣。
此刻看到司越珩拉著穆從白出來,他深恐再出點什麼意料之外的事,剛才的包房也不回去了,連忙帶他們下樓。
到了會所大廳,穆從白拉住了司越珩要看他的傷,司越珩對著他一笑,「騙你的。」
「真的?」
穆從白還是不放心,要去脫司越珩的外套,司越珩瞟了眼盯著他們的李紹忻,按住了他的手說:「回去再看。」
李紹忻跟在後面,聽到了司越珩和穆從白的話,感覺越聽越感覺哪裡不對。
過去的幾年司越珩跟他說了許多穆從白的事,但眼前的穆從白,與司越珩向他形容的完全是兩個人。而且兩人的相處,實在有些過於親密了,不像是叔侄,反倒像是在熱戀時的情侶一樣。
不,不!怎麼可能!司越珩可能只是對穆從白過度溺愛罷了,從以往對他說的那些事就能看出來。
李紹忻否定了心裡的猜測,走過去問:「越珩,你真的沒受傷?」
司越珩自然地放開穆從白的手,展示地向他拍了拍衣袖被刺破的地方,頓時羽絨亂飛,「看吧,沒事。你回去找思思他們吧,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
穆從白倏地眉頭一聳,用眼神向司越珩問「什麼思思」。
司越珩不理他,李紹忻接著說:「我給他們打個電話,送你們回去。」
司越珩也沒有和他客氣,李紹忻把他們送到了樓下。
不等李紹忻開口,穆從白就拉著司越珩下車,李紹忻不放心司越珩想跟著上樓,卻被穆從白一眼橫過來,雖然穆從白什麼也沒說,但他感覺到穆從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