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下來並不想見穆雲峰,但穆雲峰都找上門來,恐怕不會因為他拒絕就放棄,到時單獨去見穆從白,以穆從白衝動的性格,說不定又會不由分說動手。
「什麼時候,過了今天我沒時間。」
「行,那我問問穆總今天有沒有時間。」
司越珩回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他沒在意穆雲峰來不來,想的是以後要少讓穆從白和梁隋接觸,穆從白那些胡鬧的行為,說不定就是梁隋教的。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打算等周嘉盛來了告狀。
周嘉盛沒來,梁隋和穆雲峰先來了。
司越珩打開門就看到了梁隋旁邊的男人,與穆楚岳長得很像,可是卻非常明顯的是兩個人,氣質天壤之別。
梁隋指著旁邊的男人說:「這是穆雲峰,我表哥。」
穆雲峰看起來沉著謹慎,客氣的眼神里透著一股俯視眾生,看透一切的高傲。
他看向司越珩微微一笑,遞上去一個禮盒,「我是為昨天的事來向你道歉的,本意是希望你們相互認識一下,沒想到楚岳那麼唐突。」
司越珩審視著穆雲峰,警惕地對他的話一個字也沒信,回道:「道歉我接受了,東西就不用了。穆從白今天不舒服,不方便見你們,沒事的話請回吧。」
梁隋和穆雲峰連門都沒進,穆雲峰舉著禮盒的手放下來,絲毫沒有生氣地說:「是不是昨天穆楚岳對你說了什麼話?讓你誤會了。」
司越珩問得答不出來,他沒辦法複述出穆楚岳昨天說過的話,對上穆雲峰的視線,瞬間明白了穆雲峰是故意的。
「叔叔——」
穆從白出房間來找司越珩,走到外面猛然看到了門外的人,瞬間變成了一隻準備戰鬥的狼,衝過去把司越珩拉到了身後,狠起雙眼看向穆雲峰姓。
「你來做什麼?」
穆雲峰不回答穆從白的問題,反而打量起他,「你跟你爸越來越像了。」
「滾。」
穆從白只回了他一個字,門外在穆雲峰旁邊的梁隋下意識讓開了一步,怕穆從白動手。
穆從白沒有動,穆雲峰也沒滾,像是沒有聽到穆從白在罵他,如舊地溫言說:「你爺爺很想見你,要是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回家去看看他。」
「梁隋,帶他進去。」
穆從白突然對梁隋說了一句,梁隋吸了口冷氣,覺得一個小屁孩竟然敢命令他,可他看了眼穆從白,還是進屋把司越珩推回了屋,把門關過去。
穆從白走到了門外,瞬間如同亮出了獠牙的狼,對穆雲峰說:「別把你們的髒手伸向他,我不在乎你們姓穆的怎麼樣。」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穆從白在意的只有司越珩。
但穆雲峰並不信,現在穆從白能說出這樣的話,只是不明白穆家給他帶來什麼。
「別忘了你也姓穆的。」
穆雲峰驀然冷笑,「我倒是很想看看,他的結局會不會比你那個可憐的母親,更慘。」
司越珩終於把門打開時,穆雲峰已經走了,他帶的東西灑在了樓道里,穆從白像一尊完美的寒冰雕塑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他過去捉到穆從白冰冷的手,瞬間什麼都忘了,把人拉進屋裡,「你還在生病,亂跑什麼,回去躺著。」
穆從白看了看他,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用力地勒緊,在他耳邊說:「你不要放棄我。」
司越珩尷尬地看了眼旁邊的梁隋,「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梁隋明白地說:「你們繼續,我去找嘉盛。」
司越珩看著梁隋出去,門再次關上,穆從白突然把他的臉扳回去,然後雙手扣著他的脖子吻下來。
「穆——」
司越珩只說了一個字,舌頭就被穆從白逮住,纏得他什麼也說不了出來,陌生又在他記憶里深刻的感覺,讓他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回憶,只能任由穆從白毫無章法地在他嘴裡亂攪,仿佛要將他吞掉一樣。
他連最後的一絲空氣都被吸走,憋紅了臉頰,終於找到機會輕咬了一下穆從白的舌頭。
穆從白總算退出去,他從眼角到耳朵紅了一片,唇瓣水亮亮地望著穆從白,「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司越珩。」
穆從白忽然又把臉埋去了司越珩的脖子,明明是他欺負了人,卻像受了什麼巨大的委屈說:「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你都不許放棄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穆雲峰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