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司越珩感覺到臉在發燙,腳也在發燙,他用力地把腳抽回來,卻沒有成功,反倒亂蹬的幾下碰到了什麼,他猛地定住動作,想起剛才穆從白沒解決,眼珠不自主地轉過去。
「我走了。晚安。」
穆從白終於害羞了,卻不自覺地蹭了蹭司越珩的腳,然後輕輕放回去,轉身出了房間。
司越珩盯著房間的門打開又關上,一動不動僵在那裡,所有感官全集中在腳上。
他覺得腳心在發燙,想搓掉沾上的觸感,可指尖一碰仿佛碰到了剛才的滾燙,最後自暴自棄地把枕頭踹下了床。
不管了,睡覺。
翌日的晨光早早爬起來,司越珩睡了一覺終於冷靜下來,睜開眼對上穆從白的臉他都很平靜,他習慣性地去拿手機,被穆從白捉住了手。
「才七點。」
穆從白側躺在他旁邊,一雙眼睛直勾勾對著他,抓著他的手拿到唇吻著他指尖。
他倏地把手抽回來,「別鬧,起床了。」
可是他說完就打起了哈欠,實際上昨晚他翻來覆去凌晨兩點都沒睡著。
「今天周末,還早。」
穆從白按住了他,不讓他起,他一覺平靜下來的焦慮又湧出來,穆從白卻用一種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又明顯多了一層曖昧的態度向他貼過來,自然地親在他唇上,然後說:「我陪你再睡會兒。」
「睡不著。」
司越珩說完又打起了哈欠,但他還是推開穆從白翻身下床,去衛生間洗漱,可洗了一半穆從白就跟進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穆從白不和他早上一起在衛生間洗漱了,他刷著牙,對著鏡子裡的穆從白,刷完吐了泡沫才說:「你幹什麼?」
「我幫你刮鬍子,好不好?」
司越珩猶豫起了要不要同意,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等他漱完口,穆從白已經把刮刀拿起來。
因為以前學醫留下的習慣,他刮鬍子一直是刀片手動刮的。
穆從白把他推過去背靠著洗手台,湊在他面前,小心塗上剃鬚膏,一下一下給他颳起了鬍子。
他望著穆從白的眼睛,似乎不直接看他的時候,更加好看,睫毛在燈下微微顫動,仿佛掃在了他皮膚,讓他覺得哪裡在癢又抓不到。
「好了。」
穆從白用毛巾擦乾淨司越珩的臉,手卻還捏著他的下巴沒松,湊近過去額頭抵在一起問:「司越珩,我可以吻你嗎?」
司越珩覺得小混蛋就是故意的,之前完全不管他同不同意,對他又咬又吮,現在卻裝模作樣非要先問一問。
他勾著嘴角說:「我說不可以,你聽嗎?」
穆從白很乖地點頭,換了一個要求,「親脖子可以嗎?」
司越珩還要說不可以,但穆從白捂住了他的嘴,另一邊湊在他脖子裡,先是消毒一樣舐了個遍,然後吮上去。
他悶著聲音說:「不要留痕跡!」
穆從白這回沒有聽,他看不見也知道一定又是好幾天都褪不掉的顏色。
穆從白滿足了放開他,抬起眼來望了他片刻,突然把他在懷裡轉了個身。
他們一起對著鏡子,穆從白拉開他的衣領,露出脖子根的紅痕,指尖輕輕摸在紅痕上。
「在這裡看不到。」
司越珩望著鏡子裡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格外的曖昧澀氣。他猝然把衣服拉起來,趕穆從白出去。
「嗯。」
穆從白今天意外聽話,在鏡子裡望著他,手指從脖子上的痕跡劃到他耳朵,輕輕捏了捏就放開他,離開了衛生間。
司越珩撐著洗手台,對著鏡子裡自己紅透的臉,又開始後悔。
他昨晚沒考慮出結果的事,又在腦子裡綻開,不知該怎麼面對的煩惱又冒起來。
然而,他的後悔沒有什麼作用,還是和穆從白心照不宣地變成了曖昧不清的關係。
只要他們在家裡,穆從白就會肆無忌憚地吻他,如同他們在熱戀一樣,他拒絕過,可是穆從白不容許他拒絕,強硬地擠進他的口腔,結束了一雙眼睛可憐地望著他問:「你討厭嗎?」
他說不出來討厭,最終就變成了縱容,然後每天在睡覺的時候,穆從白就在來和他說晚安的時間,爬到他床上,從拉他的手開始,變成了接吻,最後將他壓在下面觸慰。
「司越珩,晚安。」
穆從白終於蹭上來,揭開他擋住眼睛的手又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