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懷疑穆從白在想什麼不正經的東西,上次他搜來的東西又浮現在他腦中,倏地像是頭頂冒起了蒸氣, 無法面對地轉過臉, 拿起筷子企圖用吃飯打斷腦子裡的畫面。
穆從白坐到他旁邊, 湊近他快低進碗裡的臉問:「怎麼了?」
「我、別問了,吃飯。」
司越珩腦補了一整頓飯,好幾次想問穆從白,想要的禮物到底是什麼,可是沒有問出口。
從餐廳出去,穆從白要他去看電影,他立即問:「這就是你要的禮物?」
「就這麼想敷衍我?」
司越珩清了清腦子裡的畫面,嚴肅地回答:「我沒有,我只怕、萬一我做不到怎麼辦?」
穆從白欣賞著司越珩為他煩惱的表情,光明正大拉起他的手,「我們先去看電影。」
「別——」
司越珩倏地要把手抽出來,穆從白故意握緊了問他,「你怕什麼?」
「被人看見。」
穆從白把他的手握得更緊,轉到他面前說:「你不是說所有性向都是正常的?為什麼要怕被人看見?」
司越珩終於明白過來,穆從白眼中,他們已經在一起。
他對著穆從白那雙「你敢否認就哭給你看」的眼睛,捏了捏眉心,這裡應該沒有人認識他,雖然同性的情侶很少見招搖過市的,但也不是沒有。
最終,他妥協地說:「行了,走吧。」
司越珩主動拉著穆從白進去電影院,果然他們一進門,周圍的人都向他們看來。
他努力目不斜視地走到櫃檯,最近的電影並沒有什麼好看的,他問穆從白,「你想看什麼?」
穆從白幾乎不看影視作品,對電影的興趣不如農業頻道,他要來看電影是因為顧輯跟他說,談戀愛就是看看電影逛逛街。
他視線在電影名單上一掃,隨意地選了一個,司越珩驚訝地向他盯來,他問:「你不喜歡嗎?」
「沒事,就這個吧。」
司越珩買了兩張票,營業員出票時下意識打量過來,他假裝沒發現地拿了票就拉著穆從白走開。
穆從白選的電影是一部文藝片,司越珩覺得他們大概要看得睡著,可是他沒預料到電影的尺度,竟然比他以為的要大得多。
文藝片本來就沒什麼受眾,廳里的人很少,他們的位置選在了最後一排,周圍都沒有人。
電影演到了男女主的浴室戲時,穆從白看得瞪起了眼睛,立即轉過去捂住了司越珩的眼睛。
司越珩拉開他的手,小聲地問:「你幹什麼?」
「不要看、這種東西。」
穆從白說得像大人告誡小孩一樣,司越珩笑起來,借著電影裡的曖昧光線打量起他,在他手心裡扣了扣,湊近了說:「你連那種片都看,這個有什麼不能看的?」
「是為了學習。」
這一句穆從白說得特別嚴肅,司越珩忽然意識他家崽是真的純情。
穆從白的第一次青春期他都知道,平時除了上課也都立馬回家,從來沒和同學去外面玩過,手機里也沒有多餘的軟體,他可以肯定穆從白沒有在青春期看過那種片子。
可是純情的小混蛋,對他做起來卻像是無師自通。
司越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從穆從白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檢查裡面的內容,沒有發現什麼不和諧的收藏或軟體。
但是筆記軟體里,眾多學習筆記里,藏了一篇非常詳細的異類,要不是他太了解穆從白的習慣,大概找不到。
他草草看了看,不止有各種詳細的過程筆記,還有穆從白對他做過的事,全都有記錄。
甚至在做完之後還在上面分析了他的反應,再根據他的反應調整下次的行動細節。
他翻到後面還沒發生的計劃時,穆從白倏地把手機搶了回去,他側眼看過去,然後捏到了穆從白的下巴,悄聲地在他耳邊說:「你的生日禮物、沒有了。」
穆從白的眼睛瞬間彎下來,委屈眨了眨,用嘴形叫了他一聲,「叔叔。」
「叫叔叔也沒用。」
穆從白倏地把他的手摘下去握住,另一隻手推起他們中間的扶手,然後勾到他的腰貼到他耳邊,聲音極低,卻震開他耳膜地叫了他一聲。
「哥哥。」
司越珩一瞬間像是有電流通過了心臟,在外面常常有人看到他們,說穆從白是他弟弟,他也叫穆從白叫他哥哥,可是穆從白從來沒有叫過。
如果是以前,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