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穆從白不情願地應聲,吻下去在冬天不會露出來的鎖骨處,狠狠地吸出了一個鮮紅的印子。
司越珩努力地瞥下視線,無奈地說:「滿意了?」
穆從白不滿意,又貼過來吻他,被他避開了就兩隻委屈的眼睛對著他,用眼神控訴。
司越珩拿他沒辦法,主動地吻過去,哄到小混蛋滿意了才說:「到家了你收斂一點,不要嚇到了舅媽他們。」
穆從白的眼神倏地沉下去,這回不是剛才的撒嬌,是真的難過了。
司越珩也知道他這樣很不對,他做不到大方告訴別人他和穆從白在一起了,又拒絕不了穆從白,就這樣仿佛與穆從白在一起是什麼羞恥,無法告人,偷偷摸摸。
他摸到了穆從白的臉,又主動吻過去,然後說:「穆小狗,舅媽他們年齡大了,而且我們也——也、也沒有必要要告訴所有人,先就這樣可以嗎?」
穆從白沒有回話,只是抱住他的雙手突然勒緊,臉蹭在他的頸前,最後在他脖子與肩膀相交的地方,咬了一口。
他吸著一口氣忍著,穆從白這回格外用力,就在他以為要被咬穿時,小混蛋終於鬆口了,在牙印上舔了個遍,終於在他耳邊回了一句,「好。」
司越珩心疼了一下,他知道穆從白其實也在體諒他,可是他對他們這樣的關係能走多遠,並沒有信心。
哪怕穆從白現在是真的喜歡他,可是摻雜了太多別的感情在裡面,也根本不能算是愛情。
穆從白還是一臉受了傷,抱著他說:「只要你愛我,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
「胡說八道!什麼地下情人!」
「那是什麼?偷情的男人嗎?」
司越珩反倒被穆從白鬨笑了,想起來時間,連忙推開他說:「起床了,不然趕不上車了。」
穆從白抱著繼續膩了半晌,終於鬆手。
他們昨天把東西收拾好了,今天只需要帶上洗漱品就行,很快就收拾完,換了衣服去對面叫周嘉盛。
司越珩直接開門進去,果然周嘉盛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沒打算起來,司越珩叫了他半天,終於在打算往他床上潑水時,他起來了。
好在大年三十不堵車,他們打了一輛車去車站,趕在檢票的時間進了站。
穆從白和周嘉盛現在變得越加看對方不順眼,到了買火車票時,也絕對不買能看見對方的位置。
所以,火車上只能司越珩兩頭傳頭,被兩人煩得不行,最後乾脆不管了。
冬天本來就天黑得早,一路轉車到了縣城,已經快要天黑了,晚上就是除夕,車站外面都沒有營運的車。
司越珩正考慮要怎麼回去時,周嘉盛突然接到了寧嶼傑的電話,說是正好在縣城,可以順路來接他們。
「他怎麼知道我們現在到了?」
周嘉盛收起手機,瞟了眼穆從白回答:「可能聽我媽說的吧。」
司越珩也沒有多想,只是兩年多沒有見過寧嶼傑,他有些想不起對方的樣子,不過見到人他立即回憶起來。
寧嶼傑看起來一點沒變,但是又感覺哪裡變了,以前開的破舊麵包車換成了嶄新的轎車,衣服也變得比以前講究起來。
他聽小宋提過,寧嶼傑現在是他們鎮的傑出企業家,已經開起了廠,帶到了全鎮,甚至臨近幾個鎮的經濟。
「好久不見了,你一點沒變。」
寧嶼傑下車就盯著司越珩,說了句和司越珩想法相似的話。穆從白突然擋到了司越珩面前,表面禮貌地對他說:「寧叔叔,你工作很辛苦吧,看起來老了很多,和我叔叔比都要差輩了。」
「胡說什麼!」
司越珩一巴掌拍到了穆從白的腦袋,推開他對寧嶼傑說:「別聽他胡說,多虧你正好在城裡,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怎麼回去。」
「沒事,反正順路,上車吧。」
寧嶼傑在意穆從白的話,打開副駕的車門,司越珩明明離副駕最近,卻去了后座,他餘光瞥過去,看到穆從白去抓了一下司越珩的手。
周嘉盛突然搶在司越珩前面,坐進了后座,而且還坐在了正中間不肯讓,指著司越珩說:「你坐前面去,三個人怎麼擠。」
司越珩擰起眼盯向周嘉盛,覺得他在打什麼算盤,擔心讓他和穆從白坐一起,兩人會相互捅手術刀。
於是對穆從白說:「你坐前面。」
穆從白盯著他不肯,司越珩不禁看向了寧嶼傑,本來寧嶼傑就是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