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盛說這樣你就會原諒我,這是我的保證書。」
司越珩接過穆從白遞來的紙,展開一看,這分明是一封情書。
他無語地笑出來,向舉雙眼等他原諒的人看去,拍了拍他的臉說:「你是不是傻?周嘉盛的話也信?」
「那你原諒我了嗎?」
司越珩轉開了視線,又看回去,「沒有。回房間睡覺,別跪我門口嚇人。」
穆從白倏地撲過來抱住他,動作太大,把他直接壓到了地板下,跌下去時還知道手護住他的背和頭,然後傻子一樣望著他說:「你笑了。」
「我是笑你傻。」
「嗯,我傻。」
司越珩覺得穆從白是真的傻,推了推他說:「讓我起來。」
穆從白終於意識到他們在地止,起了身卻沒讓司越珩自己走,直接把岔著腿把他抱起來壓到了床上。
司越珩把那封保證書拍在他胸口,眼睛像鉤子一樣攫著他說:「把你的保證書念一遍,我就原諒你了。」
穆從白拿起了保證書,司越珩的雙腳還圈在他腿上,他直起上半身,用仿佛在相愛的姿勢念起了他的保證。
「……我給你最熾烈的愛,是重新喜歡上這個糟透了的世界。
我喜歡從荷塘吹過來的風,喜歡不肯讓我聽懂唱什麼歌的蟬,喜歡會跟著荷葉帽子飛的蛐蛐,喜歡自行車清脆的鈴聲。
我喜歡城市夜景的燈光,喜歡床頭花瓶里的粉玫瑰,喜歡飄落在你耳邊的雪,還有映在你眼睛裡的陽光。
我喜歡這個糟透了的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有你。」
作者有話說:
情書寫得不怎麼樣,是穆小狗的問題,不是作者的問題 ( ̄︶ ̄)
第106章 分別
106
司越珩聽穆從白念了十幾遍保證書, 最後還是把他趕出了房間,勒令他回房間睡覺,要是再敢跪在他門外, 明天就不要跟他說話了。
這種適用幼兒園小朋友的方式, 對待穆從白格外有用,司越珩看著他睡上了床才回了自己房間。
他躺到床上又拿起穆從白寫的保證書,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有人給他寫過情書, 他已經忘了那時是什麼心情,反正最終他沒有心動過。
至於穆從白的保證書, 他覺得就字寫得不錯, 又看了兩遍, 小心地折起來藏進了床頭櫃裡。
第二天,穆從白一早沒課,非要送司越珩去上班,司越珩怕他又撒謊,特意找顧輯確認了, 是真的沒課才讓他送。
路上司兆海給他連打了三個電話, 他都沒接,不想讓穆從白牽扯到他家裡亂七八糟的事裡。
突然,他理解了穆從白為什麼要瞞著他穆家的事,他不希望家裡的事影響到了穆從白,甚至可能會傷害到穆從白, 更不希望穆從白因為他不美好的過去傷心難過。
穆從白想的,大約與他一樣,只是他站在了家長的角度, 本能地覺得穆從白不應該瞞他, 覺得他應該為穆從白分擔。
可是, 他卻忽略了穆從白的感受和想法,那個說著要保護的穆小狗,也同樣不希望他卷進穆家的爭鬥里。
車卡著點到了樓下,穆從白把車停在路邊,司越珩已經把車門推開,突然又關回來,對著穆從白招了招手,穆乖乖地向他湊近過來。
他拿起了一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帶進車裡的書,擋住了他們的臉,他咬著穆從白的唇吻過去,然後說:「我原諒你了。」
司越珩說完就放下書要走,穆從白拉住他的手,重新把書舉起來,另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深深地吻過來。
動作明顯成了這樣,司越珩不知道穆從白這書擋了有什麼用,但他還是任由穆從白。
最後,穆從白把書放下來,另一隻手還勾著他的脖子說:「我不想走了。」
「你敢!好好去上課。」
司越珩摘下了穆從白的手,打開車門下車,穆從白還是剛剛的姿勢對著車門。
他用眼神表示了快走,把車門關回去,結果一回頭撞見了他上司。
上班時間應該沒有人無聊的去注意別人車裡,他裝作無事地和上司打招呼,上司瞥了眼他後面的車問:「誰呀?這車可不便宜呀!」
司越珩還想要穆從白安個什麼身份,後面的車窗突然打開,穆從白的臉露出來對他喊:「司越珩,我晚上來接你。」
上司見過兩次穆從白,但那是一兩年前,十八、九歲正是成人的時候,變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