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盯著手裡的住院單沒有回話,司婧姍突然坐在他旁邊閒聊地說:「其實聽到你們在一起我一點也不意外,自從你來了霍城上學,這麼多年你就像個冰冷的機器人,對誰都像隔著一面牆壁。」
司婧姍說著認真地審視起他,「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要封心鎖愛,可是看到你和穆從白,我就想起了你小時候,只有在穆從白面前,你才會露出像小時候一樣的表情。」
司越珩想起了穆從白一直珍藏的相冊,上面的照片已經成了他對小時候的記憶,輕笑了一聲回:「我哪裡像小時候,只會傻笑。」
司婧姍很贊同地說:「是很傻。可是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太多,只有傻子才會那麼純粹,毫無防備,毫無保留地對一個人好。」
司越珩懷疑地向司婧姍看去,「你到底是在夸誰?」
「你們都傻。」
司越珩沉默了半晌,忽然說:「我們沒有在一起。」
司婧姍驚得眉毛差點飛出去,司越珩卻不想向和她多說了,趕她道:「這裡沒事了,我自己就行,你回去。」
「你——」
「我沒事,你走吧。」
司越珩不聽司婧姍再說下去,司婧姍只得走了。
看著司婧姍出了病房,他盯回了病床上的穆從白,因為麻藥還睡著,他等了半個多小時,穆從白終於醒了,睜開眼就向他看來。
「叔叔。」
他連忙問:「疼嗎?」
「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穆從白抓到了他的手,他盯著胡來的小混蛋好一會兒,終於湊近過去,指腹輕輕擦過他的唇說:「這裡是醫院,你乖一點。」
病房裡的另一個床位沒有病人,穆從白抓到了唇邊的手,餵緊了嘴裡含到了指尖,曖昧至極地說:「這裡沒有別人。」
「我看你根本不疼!」
司越珩把手指抽回去,坐直了身嚴肅地盯著他說:「穆從白,你再敢做這種事,就不要叫我叔叔了。」
他又抓到了司越珩的手,乖乖認錯,「你不要生氣,我再也不會了。」
實際上,司越珩根本生不起氣,他知道穆從白是為了讓他放下父母對他的傷害,讓他不被所謂的血緣困住。
可是他見不得穆從白受傷,心疼地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值得你這樣做,知道嗎?」
「你值得。」
穆從白篤定地回答,他用力地握緊了穆從白的手,望著他許久,最後把手放開,「你要在醫院住幾天,我去買些東西,你先休息。」
「司越珩。」
穆從白一下撐起來抓住了司越珩,動到了傷口,他痛得嘶了一聲。
司越珩立即回來扶他躺上,無奈地對他說:「我只是去買東西,你——」
他不聽司越珩說什麼,勾下司越珩的脖子抬起下馬吻過去,司越珩怕壓到他的傷口,用力地撐著身體,任他席捲了一遍,平靜如常地對他說:「現在可以了嗎?」
他說不出他在不安什麼,抓著司越珩的手不放,「你快點回來。」
「知道了,別亂動。」
司越珩把他的手摘下來,轉身走了。
就這樣司越珩在醫院照顧了穆從白三天,穆從白的傷口開始癒合,就吵著要回家。
司越珩不同意,小混蛋就一臉可憐地抱著他說:「你在這裡總有人來找你,他們我都不認識,我怕你被搶了。」
因為他結婚的消息,劉書硯知道他來了霍城,就來看他。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劉書硯回去說了什麼,接著就不斷有他以前認識的人找來,有人是真的來看他,有人純粹是看熱鬧。
幾天下來,他也覺得有些煩了,乾脆同意了帶穆從白出院。
因為怕飛機內壓影響傷口,回程司越珩買了高鐵票。
走的時候,司婧姍來送他們,告訴司越珩,「婚禮已經取消了,那個女人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司越珩覺得這完全是一聲鬧劇,唯一受傷的只有穆從白,他不想再說別的,司婧姍沒提司益鋒和李枝芳怎麼樣了,他也沒問。
最後,是李紹忻把他們送到了車站,坐了4個多小時的高鐵,再打了近一個小時的車,終於到家。
司越珩開門進屋,突然想起停在機場的車,穆從白說讓梁隋叫人開回來了,他不理解地問:「你怎麼和梁隋關係變那麼好的?」
「我們只是利益關係。」
穆從白解釋得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