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發這個瓜了,我在學校看見過好多次,兩人親密得一看就不是正常關係,某校草超愛的,多看一眼他的叔叔都會被他的眼刀活剮一遍。
——難怪他那麼難追,原來喜歡叔叔啊!口味還真和他人設般配,變態!
——樓上細說一下,怎麼變態。
——替樓上上回答,他上解剖課,形容和切肉做菜沒有區別。還有同學不小心摔倒撞到了他,他拿手術刀指著人眼睛叫對方看路別看他,那表情比殺人魔還嚇人。
——話說有次我看到他開一兩百萬的x虎,他們不是小地方來的嗎?不是還有別的叔叔吧?
——臨床的x教授超喜歡他,不是有什麼py交易吧?難怪他沒事就請假,成績還那麼好!
……
司越珩一條條翻下來,掌心都捏出了汗,終於按滅手機,咬牙緊握住扶手,回到了家才稍微鬆開一點。
貼子是兩天前發的,穆從白這兩天回來卻什麼也沒有和他說過。
他把手機扔下,跌在了沙發里,腦子裡還不斷掠過剛才看到的文字,心裡升起了說不出的自責。
他還沒有和穆從白正式在一起,就有這樣的謠言。
如果他真的和穆從白在一起了,結局會怎麼樣?
或許是穆從白被流言傷得厭惡了他,主動離開,或者是他們在流言中相互消磨了感情,彼此相厭。
司越珩閉起眼睛深深地吸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直到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立即起來向門口望去。
穆從白和平時回家沒有什麼區別,先是走到他面前,低著頭望著他不說話。
司越珩今天和他鬧不起彆扭,心疼地把人拉過來,握著他的手問:「學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穆從白盯了他半天,「沒有。」
司越珩太了解親手養大的崽子了,手貼到他的臉心疼地說:「我都知道了。」
穆從白的眼睛倏地彎下來,冒起委屈對著他,「你都看到了嗎?我們是相愛的,我不是纏著你不放的變態,對不對?」
司越珩心臟一疼,把人按到了胸口,像小時候一樣抱過去,立即察覺小混蛋又哭了。
他深吸了口氣說:「不要信那些話,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總是充滿惡意,他們只是妒嫉你,所以願意抹黑你,這正說明了你優秀。」
穆從白仰起了臉,明明難受卻非要裝得沒事似的地回他,「我不信,就算他們從學校傳播到了外面,只要他們罵的只有我,我都不在意。」
司越珩呼吸一滯,問:「還傳到了哪裡?」
穆從白不回答,他立即拿過手機一搜,搜出了幾年前的穆從白高考後採訪的新聞。
這條新聞幾年前突然火了,又突然消失,司越珩現在才是第一次看到。
借著這條新聞為引,有人曝出了穆從白當時抱的人,是他叔叔,現在他們變成了情人關係,叔侄亂輪。
看熱鬧的人根本不在乎什麼真相,只恨謠傳得還不夠精彩刺激,甚至有所謂的知情者編出了匪夷所思的劇情,還有很多人信以為真。
司越珩看下來還是察覺了一點異常,即使傳到了校外的網絡,清晰的還是只有穆從白的照片,從頭到尾都幾乎沒有他的信息,總感覺有人刻意地把他摘出去了。
穆從白立即把他的手機拿走,抱過來貼著又蹭到了他胸口,可憐兮兮地吸著鼻子,他瞬間拋開了腦中的懷疑,安慰地抱過去。
「沒事的,我去找梁隋,網絡上那些肯定有辦法刪了。至於學校,只要找到發貼的人讓他澄清道歉,到時如果還是平息不下去,我們去申請國外的學校留學,別怕。」
穆從白從他胸口仰起頭來,期待地望著他問:「如果我去國外留學,你會跟我去嗎?」
司越珩還在想上一個問題,腦子卡著一時沒回答出來。
穆從白蹭起來貼到了他的脖子,十指相扣地握著他的手說:「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誰也不認識的國外,像小時候一樣無家可歸嗎?」
他倏然被說到了最心疼的地方,穆從白蹭他脖子的動作變成了吻,一路滑上來貼在了他唇上,然後將他壓在了沙發靠背上,嚴絲合縫地困住他,問他。
「叔叔,你要我再被拋棄一次嗎?」
司越珩腦子裡倏地跳出了穆從白小時候,哭著說不要拋棄他的畫面,那是他心底最心疼穆從白的地方。
望著眼前早已不是當年小孩的穆從白,他仍舊捨不得讓穆從白說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