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和平常一樣,一起做飯,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吃完飯一起看電影,然後洗澡睡覺,在床上自然地擁在一起什麼也不做。
第二天,穆從白不去上課,陪他一起睡到了快中午,又一起做飯,一起去菜地里拔草,然後在窗戶前曬太陽,誰也沒有提穆祺朝來過的事,也沒有提分開的事。
到了第六天,一切仍然如常,司越珩和穆從白看完了一部電影,在浴室洗澡的時候,穆從白突然打開進來。
「你幹什麼?」
司越珩剛剛站在了淋浴下面,回過頭穆從白就從他背後擁過來,手穿過他腰跡去關了水,然後將他壓到了牆上。
不同的浴室,似曾相識的一幕,他一動不動貼著牆磚問穆從白,「別鬧,我要洗澡。」
穆從白不說話,低頭吻在他後頸,一隻手撫在他身上,然後突然把他拉進了旁邊的浴缸里。
浴缸很大,沒有放水,穆從白抱著他跌下去,在下面給他當墊子。他猝不及防,又怕傷到穆從白,本能地撐著浴缸,自己翻了個面趴在了穆從白胸前。
穆從白的上衣沒穿,司越珩一段時間沒有仔細看過,發現肌肉變得更結實了,不知道這小混蛋到底每天在做什麼。
他坐起來垂眼看下去,又問:「小混蛋,你做什麼?」
穆從白望著他,沉默地抓起他的手,塞過來一把柳葉刀,然後把他的手拽到了下腹處。
「穆從白!」
「我是你的,給我打上你的標記。」
司越珩眼瞼發顫,要把手抽走,卻被穆從白抓緊,他手裡還拿著刀,怕動作太大不小心傷到了穆從白,只能僵住手說:「你瘋了。」
「嗯。」
穆從白平靜如常地承認,雙眼死死釘在司越珩眼睛裡,好半天司越珩才問他,「真的要嗎?」
「除非你打算不要我了。」
司越珩狠狠吸起一口冷氣,視線移到了穆從白腹下的皮膚,另一隻手的指尖觸上去,緊實又充滿彈性,每一寸都在說著穆從白的年輕活力。
下一刻,他俯下去撐在穆從白上面,看了他半天,「你真的是狗!」
「那這就是你給我栓的鏈子,你是我的主人,你不可以不認。」
司越珩心臟突突地跳了兩下,緩緩移下去,拉下了穆從白的褲腰,在光滑的皮膚上輕輕舔了舔,忽然說:「要先消毒。」
穆從白連忙拉住他,怕他到了這裡還找藉口跑了,篤定地說:「你寫完再消。」
司越珩望著他又過了半天,終於還是看了回去,安慰他說:「忍著點疼。」
「嗯。」
穆從白輕輕地回了一聲,他許多年沒有碰過手術刀,不自覺手有些發顫,努力克制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下意識抬眼與穆從白的眼睛撞在一起,仿佛受了蠱惑,終於在穆從白右邊人魚線上方的位置,用刀尖寫了一個「珩」字。
穆從白全程連喘息都沒有一聲,他寫完最後一筆,連忙把刀扔在浴缸外。
「我去拿藥。」
「別走。」
穆從白一把將人拽回來,司越珩跌在他懷裡,他撐起來揉著司越珩的頭髮吻過去,司越珩拒絕地推開他,「會感染的,先消毒。」
他終於鬆了手,看著司越珩跳出浴缸,撿起手術刀跑出去,不到半分鐘就拿著藥箱回來。
司越珩重新踩進浴缸里,穆從白還是剛才的姿勢,他跪下去把人壓下去躺著,然後開始消毒,上藥,包紮。
最後處理好了,看到血止住他才鬆了口氣,「這幾天不要碰到水了。」
穆從白滿意極了,笑著把司越珩勾過來圈在懷裡說:「你怎麼這麼聽話。」
司越珩瞬間生氣了,「你又在耍我嗎?」
「不是。」
他把人按在了胸口,「我只是以為你不會同意,沒有想到你這麼乖。」
「乖什麼乖,放開——」
司越珩的話被穆從白堵在嘴裡,吞了下去,他從反抗變成了回應,寬大的浴缸就像床一樣,不知不覺他躺在了下面。
穆從白壓上來,手掌遊走過他的皮膚,伸到了底下,他以為穆從白只是要碰前處,可是指尖輕輕滑過去,他的一條腿被折起來。
「穆從白!」
穆從白停住了動作,望著他什么半天什麼也沒說,最後放開了他說:「浴缸里太涼了。」
司越珩還沒反應過來小混蛋剛剛到底考慮了什麼,穆從白已經從浴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