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震驚,穆從白能說得這麼詳細,加上之前的表現, 他懷疑穆從白可能有幻覺類的精神障礙。
可是,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幻覺?
突然,穆從白把視線又轉到他臉上,直直盯著他說:「最後一個,在問我一共有幾個你。」
他猛然意識到,穆從白把他也當成了幻覺, 手伸進穆從白的衣服里問:「你的藥呢?」
「我要去找他了。」
穆從白突然捉住他的手,對他笑了笑,「你在這裡等我, 我要去找真的他了。」
司越珩怔在原地, 看著穆從白轉過身, 又往泥石流里過去,看起來無比冷靜地尋著泥路喊。
「司越珩!」
「叔叔!」
司越珩連忙追上去,接住了他,「穆從白,我就在這裡,你看清楚。」
穆從白回頭向他看來,眼神里露出了一點不悅,可即使把他當成幻覺,也還是溫柔地對他說:「你別防礙我,我要去找他,我不能再讓他遇到危險,你聽話好嗎?」
司越珩看向穆從白的手,泥里混著血跡,肯定在哪裡弄傷了,身上的衣服也全是泥,不知道摔過了多少碎。
他心疼不已,攔到他面前說:「我就在這裡,不是幻覺,你摸一摸我。」
穆從白有一瞬間的懷疑,但還是要把他推開,「你不要擋著我,我要去找他!」
「穆從白!」
司越珩撲過去緊抱住了他,貼在他耳邊吻著他說:「你有沒有什麼區分幻覺的標誌?你仔細看看,我有什麼不一樣?」
穆從白終於沒有推開,而是仔細地審視過來,他接著說:「你還記得我們昨晚在哪裡?做了什麼嗎?」
穆從白沒有反應,他接著說:「你不記得了嗎?我們在溫泉里做艾,你不是說我們第一次去溫泉,你就想在裡面。」
「叔叔?」
穆從白輕輕地叫了一聲,忽然推起他的臉,輕輕拉開他的衣領,低頭吮在他脖子上。
他下意識一縮,然後主動地伸起了脖子讓穆從白弄得他發疼,終於等到穆從白鬆開他。
穆從白盯著印在他皮膚上的痕跡,舔了舔,小聲地說:「沒有消失。」
下一刻,穆從白終於抬起眼來看著他,一毫一毫地審視著他,把手掌在衣服裡面去擦乾淨了,才貼到他臉上說:「我以為我又要見不到你了!」
「好了,沒——」
司越珩一句話沒說完,穆從白猛地開始頭冒冷汗,呼吸急促,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他一把將人摟過來,手探到他的胸口,發現心跳也急促起來,「是呼吸過度嗎?」
穆從白的回應只是眨了眨眼,他立即雙手捧在一起捂過去,將穆從白呼出的氣捧在手心裡,穆從白抓緊他的雙手,直直地望著他。
「沒事的,放輕鬆,像平時一樣呼吸。」
穆從白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與他的四目相對在一起,他說不出心裡多疼,只知道他有多後悔,短短兩年,他精心養得身心健康寶貝,到底被折磨出了多少毛病。
他貼過去吻在穆從白抓著他的手上,輕聲地說:「寶貝,沒事了,別怕。」
穆從白粗熱的喘息打在他手心裡,像是舔舐過來的觸手,在回應他的話。
等到穆從白的呼吸終於恢復過來,他把手拿開,問他,「好點了嗎?」
穆從白不回答他,只是有眼睛鎖著他,緊緊扣住他的雙手。
在山間站了半天,身上的熱氣退去,他冷得抖來,穆從白的手也冰得厲害,他反扣回去說:「這裡太冷了,回去吧。」
穆從白還是不回話,但他拉著他往上爬去,還是乖乖地跟他走了。
到了棧道上面,許多人都盯著他們,包括認識他們的關妍和一眾他們公司高管。
司越珩視線找到了關妍,對她說:「剩下的事你全權處理。」
他說完穆從白給了他一把車鑰匙,帶他到了穆從白開來的車前。他也沒管是誰的車,讓穆從白上去,就把車往別墅開回去。
車裡穆從白仍然像是怕他不見了,盯了他一路,等車停下來,先下車繞到了駕駛座,把他直接抱出來,用他最不希望的姿勢。
看到小混蛋受了這麼多苦的份上,他配合地抱回去,對著穆從白仍然盯著他的雙眼,進了別墅。
屋裡的暖氣一直開著,司越珩晃了晃穆從白的脖子說:「先去洗澡,髒死了。」
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