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色虽然说的轻松,但是众人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的更多的确是凶险,这事关谭小亮的性命安危。
如果黑小色能够用青元诀和葛羽一起救活谭小亮倒也罢了,如果无法将他体内的那个降头虫逼出来,谭小亮当场就会丧命。
即便是不这么做,谭小亮也仅仅只能在延续一两天的性命。
这对于谭爷来说,是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
听罢黑小色这般说,葛羽转头看向了谭爷,沉声说道:“谭爷,我这位朋友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到底救不救你儿子,你拿个主意,现在我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救活您的儿子,成败只能五五分。”
谭爷的面色一沉,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好一会儿之后,谭爷才颤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肯定是有啊,就是将那个什么谢跃志请来的降头师给绑过来,逼着他给你儿子解降,他自己下的降头,自己肯定能够解开,可是你知道谢跃志将那降头师藏在了什么地方吗?”黑小色微微笑道。
谭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事情肯定是不能行的,暂且说能不能找到那个降头师,即便是能找到他藏身于何处,能不能将他捉过来另说了。
然而,这件事情好像又提醒了谭爷,他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黑衣降头师巴松,沉声问道:“巴松大师,你知不知道在东南亚有没有人能够解开我儿身上的这种降头术,只要你能给我找到这个人,我出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巴松看了一眼谭爷,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有肯定是有的,据我所知,在泰国西北部的深山之中,有一个黑衣降头师叫做沙旺,专门研究各种虫降,这种降头术他应该能够解开,只是此人十分神秘,行踪飘忽,要想找到他并不容易,而且此人从来都没有出过泰国境内,想要将他请过来很难。”
顿了一下,巴松紧接着又道:“而且沙旺从来不接任何人的生意,也从来不会给人下降头,他只是喜欢研究虫降,谁也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即便是想要找到他,时间上肯定也来不及了。”
听到巴松的解释,谭爷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儿子,深吸了一口气,神色突然一凛,说道:“我谭某人一生都在赌,从来没有想过拿自己的儿子的命来赌,只是看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赌上一把了,二位动手吧,希望二位一定要尽力而为,我谭某人就这么一个儿子。”
黑小色嘿嘿一笑,说道:“好的,谭爷尽管放心,我们肯定就尽最大的本事救你儿子,如果实在救不活,我们也没有办法,或许这就是天命吧。”
谭爷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黑小色这么一说,顿时又委顿了下来,看向黑小色的目光满是哀怜。
“谭爷别害怕,我们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先准备一个铁桶过来,放在床边吧。”葛羽道。
随后,乌鸦便连忙起身,去外面拿了一个很大的铁桶,放在了谭小亮的床边。
葛羽旋即看了一眼黑小色,沉声问道:“黑哥,到底靠不靠谱?”
“靠不靠谱只有试试才知道,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用青元诀给人解降头,咱们华夏哪有这种玩意儿,真要搞嗝屁了,我也没办法,嘿嘿……”黑小色依旧是那种贱兮兮的模样。
谭爷吓的脸色都白了,合着是拿他儿子当小白鼠,做实验呢?
“那咱们开始吧,我要怎么配合你?”葛羽拖鞋上了床,将谭小亮的身子搀扶了起来,黑小亮旋即也脱了鞋子,顿时一股脚臭味儿熏的屋子里的人直捂鼻子,尤其是那黑衣降头师巴松,还干呕了几声,一副差点儿要吐出来的模样。
黑小色嘿嘿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折腾,都没有来得及洗脚,多担待……多担待……”
都到这会儿了,众人也只能忍着,只是可怜了葛羽,离着黑小色这么近,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咸鱼的味道儿直冲鼻子,都有些辣眼睛。
这哥们儿是不是得有半个月没洗脚了。
早知道他的叫这么臭,当初跟鸿鸣老儿拼斗的时候,直接让他丢一只鞋子过去,那鸿鸣老儿都能熏晕过去。
葛羽强忍着不呼吸,瓮声瓮气的说道:“说吧,怎么弄?”
“很简单,一会儿我用青元诀,你用你们茅山的法门,归气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盘,意随双掌行当中,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手对两穴,真气旋转灌其中,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炷香,快慢合乎三十六……五心朝天,静心绝虑,灵力灌涌,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