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錯亂之下,她能將自己的罪行掩藏的這樣好?
江綰覺得沒有實質的證據,再等下去不合適,索性和柴颯一起摸進了王瑩的家裡。
這一趟,還真沒有白來,兩人在櫥櫃裡發現一瓶酒,極有可能是苦艾酒。
但兩人是闖空門的……
柴颯倒是非常淡定的給陸維德打電話,剛接通,他就開始瞎扯,「我來找朋友,正好看到別人家裡門沒關,家裡也沒人,也不知道誰住的,只能當個好市民通知你來看一眼。」
陸維德能不明白?
神特麼的來找朋友,還正好看到王瑩家裡門沒有關,這不就是把明晃晃的機會送到他手上?
陸維德帶著人很快趕過來,比他晚一步來的是上班中途被通知家裡門沒關趕回來的王瑩。
「看看家裡有沒有什麼東西被偷?」警察關心,趁機也進屋幫她巡視一圈,當然,最重要的是那瓶酒……
王瑩從趕回來看到警察的那一刻起,就無比的冷靜,一絲驚慌都沒有,像是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陸維德還在思索要怎麼堂而皇之找藉口查酒的時候,王瑩突然說,「我想洗個澡!」
一屋子人都看著她,特意避開到樓上觀察的柴颯和江綰都聽得一愣。
王瑩不是在和他們商量,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洗澡,但她也沒有趕人走,像是讓警察隨便查的意思。
她的動作很快,洗完澡換過衣服出來,直接扔出一句,「我自首,我殺了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拿著塊毛巾正在擦頭髮。
隨即把毛巾扔開,伸出手任由著警察給她戴上手銬。
無比冷靜的說,「我有間歇性精神病,長期在吃藥看醫生,我有個心理醫生對我的病情很了解。」
交待完,什麼話都沒有多說被帶出門。
上車前,江綰和柴颯跟著也從樓道里出來,王瑩回過頭直直看向兩個人。
不知道她在看兩個人里的誰,她抬起右手,用食指點點自己的太陽穴,隨即綻開一抹笑,看在江綰的眼裡異常詭異。
很快,王瑩被帶走。
江綰和柴颯兩人對視,總覺得事情順利的有點過頭。
即便王瑩真是兇手,苦艾酒她為什麼放在家裡?
警方並沒有掌握什麼實質的證據,她突然就自首?
要知道,她還剛在他們兩人面前編故事說有病的是毛巧娜,編得真真的,起碼兩頭都有嫌疑。
這樣的心理素質,現在扛不住自首了?
間歇性精神病……
她的意思是她殺人全是因為自己有病?
準備用精神理由來脫罪?
上車前的那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兩人心裡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舔著臉跟上警察的車,準備去刑警隊等消息。
聞訊趕來的還有兩米八,司挺那傢伙沒跟來,被兩米八找藉口忽悠他守著大本營。
審訊室里,王瑩格外的冷靜。
「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殺過人,我一直以為是在做夢,但我有病我是很清楚的。」王瑩說話的條理非常清晰,「發病的時候有暴力傾向,你們可以找我的心理醫生來問問我的病情,我和她說過關於我做的殺人夢。」
「既然覺得是做夢,為什麼自首呢?」陸維德怎麼都看不出來,眼前這個說話比誰都有邏輯的人有病。
「因為最近一直有人在查我,我覺得我可能真的做了什麼事情,比如我以為的夢,其實不是夢,是我真的殺了人。」王瑩輕鬆的聳聳肩,「既然你們已經查到家裡來,我想我可能真的殺了人,自首不是更好嗎?如果我沒有殺人,你們也會還我公道的。」
陸維德是不相信她有病這套說辭的,即便是有病,能策劃的這麼清晰,特別是趙東的案子,死前一天顯然是有同夥的,到第二天殺人,一病病兩天,還坐車來回出差地,這條理清晰的比正常人思路都好。
「那你說說你做的夢。」整這套做夢的說辭,那你就聊聊夢。
王瑩搖搖頭,「我不太記得,很模糊,但是我的心理醫生知道的很多,她給我治療的時候,我說過很多。」
「那你記得什麼說什麼!」
「對不起,我刻意在逃避這些夢,而且我持續吃藥,很多東西想得都特別慢。」王瑩盯著陸維德,唇角帶著笑。
審問室內氣氛很壓抑,普通人面對牆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都會有壓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