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山雨欲來!
抬手將她腦袋的往後推了一下,讓她枕得更舒服些。
兩人緊挨著,近到能聞到她頭髮上的香味……
「餵……颯……額……」兩米八扭頭抻長脖子看過來,發現江綰挨著柴颯的肩膀睡著,立即噤聲。
柴颯則因為他突然出聲,把頭扭向過道,不看江綰。
兩米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乖乖坐好,生怕吵到睡著的江綰。
倒是柴颯,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對勁。
因為剛才下意識扭頭向另一邊的舉動。
出門在外,他們三個人向來不太講究,必要時候還試過同住一間房。
心中坦蕩,根本不會在意其他。
為什麼有種被兩米八抓包的窘迫感?
確認兩米八沒有轉過頭,這才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轉過頭,垂眸看著肩上的那顆腦袋。
嗯……挺可愛的小腦袋。
看她睡得香,柴颯僵著身子不敢動。
還好,車程不太久……
但他的心裡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有點嫌高鐵太快,車程太短。
真是失心瘋了!
一到十月中旬,氣溫驟降,海城淅淅瀝瀝下雨,又冷又潮濕。
從下車開始,不知道是不是江綰的錯覺,覺得柴颯有點怪怪的。
說話的時候避開視線,只是一直活動著手臂,時不時動動肩膀。
她當然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因為高鐵快到站的時候,原本挨著柴颯肩膀睡得一動不動的江綰,突然扭頭面向車窗的方向睡……
江綰並沒有去細想柴颯有異樣的原因,剛到出高鐵站,叫輛車去往席澤辰的住處。
他沒有和家人同住,在海城有套房產,上次來的時候,帶江綰去過。
按過幾次門鈴,始終沒有人來應門。
「來得不巧,沒人在家。」兩米八雙手一攤,有點兒無奈的提議,「要不,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房子在這兒,他早晚會回來的。」
「不好說。」江綰的想法可沒有他這樣樂觀。
席澤辰不差錢,不一定只有這樣一套房產,要是不想被找到,這裡還真不一定會回來。
起碼,近段時間不會回來。
「你不會是想……」話沒說完,因為江綰看過來,兩米八頓時選擇閉嘴,但眼裡難掩興奮。
這是早就料到席澤辰可能不在家,即便不在也沒打算走的意思?
非常時刻用非常手段。
她直接給席澤辰發消息:我在你家門口,進去坐坐。
象徵性的等三秒鐘,開門進屋。
席澤辰住的是大平層,視野開闊,收拾的井井有條,論乾淨程度,肯定是每天都有人在收拾。
不是鐘點工的話,只能是他自己。
也就是他可能每天還回來,至於今天之後近期回不回來,不好說。
三人都沒拿自己當外人,各處搜索轉了一番。
席澤辰有間畫室,江綰正站在這裡,對著畫架上的一幅肖像畫發呆。
柴颯和兩米八走進來就看到,對視一眼,心思各異的看著這幅畫。
畫上的人是齊懷森,畫得相當傳神,活靈活現的堪比照片。
只是這幅畫上用紅色顏料打了一個很大的叉。
「江序畫的。」江綰說話的聲音像是低喃,卻是在告訴身後的兩個人,這幅畫出自誰的手筆。
江序的畫在這裡,能很好說明江序確實在這裡待過幾天。
他也在查齊懷森……
來海城或許就是為了查齊懷森,而現在齊懷森失蹤,江序和席澤辰也都不見。
他們會不會查到齊懷森在哪裡?
如果齊懷森真和父母的事情有關,意味著齊懷森手裡本就拽著人命。
江序貿然找上去,會不會有危險?
齊懷森藏得這麼深,沒有見識過他的身手,況且像是故意在引江序……
柴颯明白她的憂心,但是他的看法不一樣。
「來這裡之前,我在想,齊懷森突然和案子扯上關係,像是故意在引我們。」柴颯上前一步看著齊懷森的畫像,「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江序做了什麼,逼得人狗急跳牆!」
江綰側過頭看他,腦中回想他說的話。
「你不覺得齊懷森的事情好像很急?」原本柴颯並沒有這樣的感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