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地鐵去不堵車。」
商量好了去處,劉璃瓦便開始收拾東西。食堂有暖氣,暖和得能脫掉外套,想到馬上又要走進寒風裡了,劉璃瓦把摘下的圍巾手套又戴上,捂得嚴嚴實實才敢出門。
海市的溫暖和首都的寒冷簡直是天氣的兩個極端。劉璃瓦初來乍到,裹成團了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雖然冷,但劉璃瓦又想玩雪,從燕湖大學到地鐵幾百米的路上,劉璃瓦就在路旁的花壇邊抓了一把雪,一邊冷得嘶嘶嘶,一邊還要執著地揉雪團,不止自己玩,她還讓陳馳星也幫她揉一個更大的雪團。
走到地鐵口,劉璃瓦指著旁邊的花壇道:「就放這吧。」
陳馳星把大糰子放上面,劉璃瓦又把小一號的糰子壓在上面,一個淨身高高二十多厘米的雪人就做成了。
「還少了兩隻手。」陳馳星說。
劉璃瓦蹲在花壇邊,用手指在花壇的雪裡扒拉了一會,找出了幾根被雪折斷的小木枝。
「這兩根是手。」劉璃瓦舉了一下兩根小木棍,把小木棍插在雪人兩邊,「這根是鼻子。」又在腦袋上插了一根小棍棍。
「有點丑,還少了眼睛。」劉璃瓦苦惱地說。
陳馳星伸出手心給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抓了一點泥,捏了兩個更小的泥團。
劉璃瓦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盛滿了笑意,她把小小的泥丸安在雪人臉上,一個憨態可掬的雪人就做成了。
「好不好看?」劉璃瓦扭頭問陳馳星。
陳馳星用手指在劉璃瓦鼻尖上碰了一下,笑著說:「好看。」
他冰冰的手指落在她鼻尖上,劉璃瓦卻無端臉有些發燙,她轉回頭自顧自說:「我要拍張照片。」
陳馳星也拿出了手機,他拍了一張劉璃瓦蹲著拍雪人的照片,又趁劉璃瓦不注意,拍了一張她的正臉,他看著照片笑出了聲。
劉璃瓦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打開了自拍,發現她的鼻尖上也沾了一塊泥,這塊泥是誰弄上去的,不言而喻。
她憤怒地看過去,大聲道:「陳馳星!」
陳馳星撒腿就往地鐵站里跑了,劉璃瓦緊跟著追上去,陳馳星三步做兩步從樓梯上跑了下去,劉璃瓦怕摔,跑得比他慢。
陳馳星站在樓梯下笑著轉身過來看她,還要說:「劉璃瓦,地鐵站里嚴禁追逐打鬧哦。」
劉璃瓦舉起手,瞄準,發射,一個雪球啪一下砸在了陳馳星手臂上,她高興地跳下去,被陳馳星一把抓住。
地鐵工作人員聽到了聲音,走過來看,兩人立刻休戰,低著頭從旁邊走過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工作人員在張望。
劉璃瓦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小聲問陳馳星:「乾淨了沒有?」
「乾淨了。」陳馳星回答。
劉璃瓦抱怨道:「我的粉底都被擦掉了。」
陳馳星仔細看了看她,說:「你化了妝嗎?」
「當然了,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陳馳星低頭看了她好一會,說:「你不化妝也好看。」
「騙人。」劉璃瓦轉身用手機刷過閘機,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眉眼一片燦爛。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在太古里劉璃瓦買了一塊新圍巾和一副新手套送給陳馳星。
陳馳星系圍巾非常簡單,往脖子上繞兩圈就系完了,劉璃瓦看不下去,讓陳馳星彎下腰,她解開圍巾,仔細地將圍巾繞過他的脖子,在一邊留一個口子,將另一邊放進去,接著整理成一個暖和又好看的繫結。
「這樣系才好看。」劉璃瓦抬頭和陳馳星說,陳馳星眼裡帶著笑意,低下頭看向她的眼睛,劉璃瓦像被電了一下,猛地後退了一步。
「我……」劉璃瓦結巴了一下,道:「我們再去樓上逛逛吧。」
「好。」陳馳星回答。
劉璃瓦將一雙手負在身後,扣著手指,轉開話題,她指了指陳馳星的耳朵,問他:「你的耳朵怎麼樣了?」
陳馳星伸手摸了摸耳朵,在耳垂上什麼也沒摸到,他怔了下說:「好像掉了。」
劉璃瓦看了看陳馳星的耳洞,只有一個小點了,「掉了就掉了吧,你又不戴什麼。」劉璃瓦仰頭看著他說:「不過這裡以後可能會留疤。」
陳馳星倒並不很在意地說:「一個小點,不妨事。」
「陳馳星。」
「嗯?」
劉璃瓦轉開視線笑了一下,搖頭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