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眼见脚声已经到了门外。
她眸色一动,扯过放在旁边的外衣扔在那堆血迹上,遮掩了痕迹。
恰好这时,房间的门被彻底打开,一身喜服的楚宴晔踏步走进。
林云汐连忙调整好情绪,做出听到声音刚起床的模样朝楚宴晔走去。
“阿晔,你回来了!”
“回来了,等久了吧!”楚宴晔眼里映出林云汐的身影。害怕自己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寒气过渡到林云汐身上,所以没有靠近,两人隔着一定距离。
楚宴晔的体贴林云汐看在眼里,越这样,她就越不能让楚宴晔知道她身体状况,今日可是新婚夜,理应高兴。
她抬头问:“那一切顺利吗?”
“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楚宴晔没有详说。
皇太后为了平安长公主会告诉当年所知真相,这是意料之中,害他母妃之人是陈帝,还有一个被陈帝藏起来女人,这是意料之外。
可只要玄苍成功将林忠带回,一切难题就会尽数解决,所有的事情都在推进,只是需要花费时间。
以前觉得时间过得慢,现在觉得时间不够用。
“困不困,不困的话,我带你出去看花灯,没想到会回来得这么晚!”
缓了缓身上寒气散尽,身上有了暖意,楚宴晔才靠近。
“不困,你回来的也不算晚,反正我跟儿子已经看过了,再说花灯我们可以在府上摆上一段时间再撤去。”
“你是府中女主人,一切听你的!”楚宴晔给林云汐找到来披风,亲自帮忙披上。
满府的花灯,将太子府照亮,明明是半夜,新婚的夫妻却都没有困意,携手游玩欣赏。
这边浓情蜜意,离都城一百公里的地方却是危机四伏。
野外寒山孤立,猫头鹰不时从树顶掠过。
坐在马车内的林潮生苦着张一脸,打了个哈欠,明明很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累了吗!”肖氏抚摸林潮生的脸。
“不是,我只要一想起没有赶上姐姐成婚,我就难过。”林潮生的声音闷闷。
林忠坐在母子俩对面,目光宠溺地看着林潮生,并不答话。
车外玄苍听到对话,安抚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少爷,再忍忍,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应该就能到都城外,等天亮进城,最迟明早你就能见到太子妃。”
林云汐跟楚宴晔成亲,可不得从林大小姐改口为太子妃。尛說Φ紋網
“是咯,还要等到明天。”林潮生还是不开心,有气无力地道。
果然是个孩子,就是心急。
玄苍摇了摇头,摸了摸怀里一个硬硬的东西,这是这次出门特意替潮儿带的。
那是一块白玉玉佩。
他还没有正经给潮儿送过礼物呢。
想到这次回去就能跟潮儿天天见面,生活在同一座府中,玄苍就止不住地开心。
等怕什么,只要有期盼,时间都不是问题啊。
“驾!”这么一想,玄苍猛地一甩马鞭。
“吁!”
马快速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嘴角带着笑的玄苍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勒紧马绳,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无论是前面开路骑马的侍卫,还是跟在马车后面护航的侍卫全都警惕地朝马车靠拢。
他们都听到了前面树林传来了马蹄声。
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身影出现在眼前。
玄苍眯起眼,认出骑马而来的正是催时景。
此时的催时景神情狼狈,袍子沾染上许多血迹,脸上也有,不知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催时景看到玄苍的队伍同样勒停自己的马,脸上闪过喜意:“玄苍,终于碰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催三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上过当受过骗的玄苍是真的稳重了许多,见到催时景仍旧保持警惕状态,连带身侧侍卫也都是防备姿势。
“嗨,也是倒霉!”催时景佯装帅气地摸了把自己头发,苦笑着道。
“阿晔猜这个时辰你应该快到都城了,就让我带人出城迎接,没想到遇到了刺客,我害怕你这边出去问题就先来找你了,不过看你这模样,暂时还好?”
“只在九安地界遇到过一次伏击,暂时还没有再遇到刺客!”玄苍道。
“行,那就好,我也不算来晚!走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