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月考來臨了。商言這次成績又創新高,商學海特意從外地趕回來給兒子慶祝,還一口氣買了三個樂高限量款。潘勝男和商學海不僅帶著商言一起去新港非常有名的某餐廳吃飯,而且另外一次還帶著潘冠霖和宋家惠去了風情街一百多年歷史的西餐廳吃飯。
潘冠霖和宋家惠喜不自禁,連著好幾天發了朋友圈。在孩子面前,商學海和潘勝男的真實夫妻關係,似乎沒人真的關注,他們自己也不怎麼在乎,表面的暫時和諧至少換來了眼下的皆大歡喜。
潘冠霖和宋家惠這幾天心情出奇的好。潘勝男上班的時候給潘喜柿帶了一飯盒老爹燉的黃豆豬蹄。
潘喜柿說:「你爸媽其實挺有意思的!」
潘勝男說:「那不是你爸媽啊?」
「我長這麼大,還真不知道爸媽除了字面意思還有什麼功能?」潘喜柿自顧自地說,「你爸媽呀,就是一直這麼功力,這份豬蹄伱讓他們拿回去吧。老師不能收學生家長的一針一線,他們對我的感激,我心領了,但是紀律就得遵守,他們也是老師可以理解的。」
潘勝男說:「他們是學生家長嗎?他們是你爸媽!這飯盒裡是爸媽對孩子對關愛,你把它當成孩子對老師的巴結,」
潘喜柿說:「勝男老師,我遠比你了解他們的另一面。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止一次滿懷期待,但是次次都是如此勢力,屢試不爽。要是商言這次成績來個歷史大退步,你老子能給我帶豬蹄?他恨不得砍了我的爪子當豬蹄。」
潘勝男萬般無奈決定自己消化這滿滿一飯盒的關懷,卻也給父母親發微信,說潘喜柿收下了豬蹄,但是你們也別問她,顯得尷尬。
宋家惠收到大女兒的微信後,一直嘮嘮叨叨說「:「潘喜柿這人啊,就是沒有一點讓人疼的地兒。有本事別要啊,要了還別彆扭扭的,就跟人欠她似的。」
潘冠霖說:「你這嘴啊,所有的刻薄都用在你老閨女身上了。平心而論,我們確實虧欠喜柿子的,你說呢?咱們應該對孩子包容一些。」
宋家惠的聲調忽然高了八度:「我欠她的?她不欠我的嗎?我生她的時候,疼了幾天幾夜,難產差點沒了命。我為了她還沒出月子就跋山涉水,落了一身的病。就到現在一入冬,腰和腿鑽心的疼,那都是月子裡落下的病。天下無不是對父母,我都差點死她手裡了,這句話到我身上怎麼就不算數了呢?」
蔣平和尚雲軒之前的私交還不錯,雖然對方比自己的年紀小上很多,可他卻一直有些討好這個年輕人。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和尚雲軒在學校里屬於好朋友,而且彼此是自己人那種。此時兩人在洗手間遇到了,蔣平問:「你們辦公室那個代課老師和潘勝男什麼關係?」
尚雲軒說:「我哪知道,沒關係吧!」
蔣平又說:「沒關係最好。」
尚雲軒挑眉:「什麼意思?」
蔣平說:「我的意思是這個小代課老師,太煩人了。哪招來的?有關係嗎?要是沒關係,我就想也別等畢業班結束了,直接下學期別教了,趕緊滾蛋。」
尚雲軒冷笑:「蔣老師越來越輕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當校長了,校長也不會這麼幹吧?這麼幹的人也當不了校長。」
蔣平說:「你就別說風涼話了,我這些日子一直憋著氣呢。」
尚雲軒用餘光掃了一眼蔣平:「我沒說風涼話,我說她是我招來的!」
蔣平吐槽得更厲害了:「面試的時候,你招這麼一個刺頭兒來幹什麼,整個一個缺心眼兒,你不會投反對票啊。一個小小的代課老師,看把她能的,還去跪舔潘勝男,以為我怕潘勝男嗎?笑話!就算我搞不定潘勝男,她一個代課老師,我還要忍氣吞聲,越想越彆扭,越想越生氣。」
尚雲軒說:「那你還得繼續彆扭,繼續委屈。」
蔣平驚訝地說:「什麼情況?」
尚雲軒低聲說:「她有關係!」
蔣平的聲音更低,神奇也緊張起來:「誰的關係?」
「我!」
蔣平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什麼?」
「以後別想欺負潘老師,欺負一個善良負責的代課老師,我不會坐視不管。她是我招來的,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尚雲軒甩干手上的水,正色道,「我不怕欺負,儘管放馬過來。」
蔣平看著尚雲軒離去的背影,風中凌亂了!
潘喜柿一頭霧水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美婦人,簡單地寒暄過後,她才知道這是尚雲軒地母親。人家這位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