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后。
扁栀收到了周岁淮在游戏中给她的暗号。
她双手枕头,躺在沙发椅上,看着碧海蓝天。
明白,度假,要结束了。
她悠闲刚要起身。
不远处的路遥走过来。
实际上,在这之前,路遥已经不安好久了。
这样的扁栀,很反常。
她一向很珍惜时间,在玩乐的事情上,也很克制。
如今。
过去两个礼拜,扁栀却好像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反而越发的悠然。
如今。
看扁栀站起身。
路遥立即过去。
“做什么?”路遥很戒备。
扁栀赤脚站在沙滩上,对面是辽阔无极的大海。
海风温柔,浅浅的吹动发梢。
扁栀勾着耳边的碎发,浅淡的笑意,一点点的收敛。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路遥愣住。
这是扁栀自来这个岛上之后,跟他说的最严肃的话。
他有预感,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我觉得,有意思。”路遥的声音发紧。
扁栀笑笑,她看着地面金黄色的泥沙,“我可觉得,没意思。”
“跟你在一起,没意思透顶了。”
扁栀缓慢的穿起拖鞋。
路遥急了。
在扁栀看起来没意思的事情,他却乐在其中,即便,不能触碰她。
即便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可是,只要一天天的看着扁栀脖颈处的专属于周岁淮遗留下的红痕一点点消失,他就立刻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他刻意一直这样。
一辈子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守着她。
“你要做什么?”
“我要走,”扁栀眸色很亮,她看着路遥,一字一句,“从这里,离开。”
路遥闻言,瞳孔一怔。
“你,你出不去。”
“再者,你要是走了,我就把手上关于师父被害的所有过程全数毁灭,这样的话,你一辈子都没办法跟外界证实,师父是被害的。”
在路遥的眼底,扁妖妖的一切,对扁栀来说,都重于一切。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始终人为,这是自己拿捏扁栀的资本。
却不曾想。
今日。
扁栀却忽然低低笑了,笑里带着否定跟嘲讽。
“你当真天真的认为,我是因为这些,所以才留在这里的么?”
“师兄,”扁栀看着路遥,摇了摇头,“看来,你也并不了解我。”
说完。
空中远远响起轰鸣。
路遥心下一惊。
之间远处黑压压的飞机从天而至。
只不过几秒的时间,那些飞机压过来,直接以岛屿为圆心,将岛屿彻底围了起来。
其中为首的一辆,直直俯身过来。
路遥甚至在那一刻,有一种,这个飞机时要飞下来原地炸死他的错觉。
可,并没有。
在飞机极限提近他的时候,机头打了个转,稳稳的落在了一旁的平地上。
路遥被吓的不轻,直接一个趔闋倒在地上。
飞机打开。
上头的人走霸气走下来。
是周岁淮!
在路遥怔愣时,周岁淮已然大步走向扁栀。
他什么都没有说。
直接一个霸道的姿态将扁栀的细腰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以不容抗拒的姿态落下一个吻。
亲吻绵长,路遥呆在一边,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周岁淮的声音低哑,眼底依旧赤红,他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扁栀。
浅浅的咬着她的下唇,低声警告着,“下次,不许。”
很快。
又补充道,“没有下次。”
扁栀窒息与周岁淮的霸道。
可又很受用。
她的唇瓣被吻的血红,眼睛亮亮的,分外乖巧的,“嗯”了声。
野狼身上竖起的利刃只因为这么一个乖巧的“嗯”被抚平。
周岁淮眼底的暴戾散去。
扁栀抬手,浅浅的摸着男人的眉骨。
小声又温柔,“不是提前跟你说了么?这是个局,为什么还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