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闹看向扁栀,“路上小心。”
李闹有些懊恼,想说的话,没说,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李闹下了车,周岁淮把手机缓慢的收回兜里。
车子还开着呢,人直接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座,扁栀也懒得管,目光一直看着前方,一副管你去死的样子。
周岁淮:“脾气还挺大。”
扁栀没应,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的侧脸。
周岁淮备受冷落,“至于么?吵个架,干嘛,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啊?”
“你骗了我哎,你还这么横?到底谁做错事?”
周岁淮试图讲道理,“再说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你至……”
“公报私仇,不理解演员辛苦,自私且自大。”
“哎,最后这个,我没说。”
“你心里是这么想。”扁栀陈述事实。
周岁淮啧了一声,“你这姑娘怎么还挺会扩张思维的。”
扁栀没理会他这话。
车子开到家里的时候,扁栀没急着下车,“我否了陈露的角色,不是因为私心,你自己回去翻翻剧本,她确实不合适,形象也不对劲,她是跟之前的导演送了礼上来的,这些我都不论,她不适合,所以我拿了她,不管你信不信,之后这话,我不会再说。”
周岁淮听着扁栀这话,心里有些不得劲。
脑子一抽问,“如果,我不是周岁淮,你是不是连这一次加上一次,都懒得解释?”
问出这话,周岁淮都觉得自己挺分裂的。
他就是周岁淮,可他非要跟从前的周岁淮分裂开来,好像,非要跟从前的自己,较一较劲,也跟扁栀较劲。
扁栀诡异的看了一眼周岁淮,她像是突然才明白过来。
她点了点头,“对,如果你不是周岁淮,或者说,不是因为从前的周岁淮,不会忍你,更别说对你好,哄着你,宠着你,一遍遍的跟你解释,按照你这作天作地的性子,我都看的看你一眼,这么说的话,你懂了吗?”
扁栀说话挺决绝的。
她不懂,明明就是一个人,可他总是要给自己找罪受,搞得像是第二人格一样,非要跟第一人格的自己分裂出去,一较高低。
在扁栀这里看来,就是有病!
有病,就别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