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那束梅花,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溫飛潯,手裡恰好在這時候震動起來。
作者有話說:
明天就有三千字啦隱隱約約出現的人物在後面會解釋噠
第26章
這段時間他本想要仔細琢磨和溫飛潯之間的關係,但每次開始想的時候,他都突然間覺得可笑。
這段關係需要『仔細琢磨』的前提,是他和溫飛潯兩個人的想法開始與初衷相悖了。
那現實呢?那個出國的演員依舊存在,而他跟溫飛潯接觸的目的也始終是存在的,他們倆互相都有所隱瞞,不管隱瞞的誰多誰少,都不會是一段健康的、可持久的關係。
有必要琢磨嗎?
琢磨出溫飛潯對他有沒有一絲的動心,琢磨出自己是否在某一刻有卸下過心防,但琢磨出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有什麼作用呢?
就算琢磨出結果了,那也不會撥雲見日,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摻雜進更多的是非恩怨,除此之外無濟於事。
所以還想什麼想呢?全都是自尋煩惱罷了,與其如此,不如順其自然吧,等到該結束的時候,自然就結束了。
他看著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按下接通:「餵?飛潯?」
「在幹什麼?」
「剛起床,在看我媽插花。」
江媽在一旁聽到他講話,嗔怪地笑了:「什麼插花啊,我就是把它裝進去,沒什麼講究的,你別瞎說。」
「阿姨喜歡插花嗎?」
「沒,她弄著玩玩。」江遇打開門,走到門口院子裡,仰著頭呼吸了一口冬日早晨的新鮮冷空氣,問他:「你呢?在幹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
「現在才回家?」
他知道溫飛潯的父母都在北城,有司機開車的話,天天回去也方便,沒想到這都過年了,這人居然才往家裡趕。
「最近挺忙的,也……」溫飛潯那邊頓了一下,「也沒那麼想回去。」
江遇不太想知道緣由,把話題岔了過去:「那你吃臘腸和臘排骨嗎?我家裡做了很多,到時候帶些回北城,給你嘗嘗。」
「好啊,我很少吃這種,吃的也都是從外面買來的。」
「肯定沒我媽做的好吃。」
「那必須的。」
聽筒里安靜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江遇握著手機,穿著睡衣悠閒地蹲在院子裡撥弄花草,彼此沉默中竟然也不覺得尷尬,好像他和溫飛潯相處時就很少有覺得尷尬的時刻,就算是剛開始接觸時也很少。
這麼安安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呼吸聲,似乎也是種新奇的體驗,莫名地覺得心也跟著靜了下來,連時間似乎都走得慢了。
溫飛潯那邊大概也是這麼覺得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你們家過年都做些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就吃飯,放鞭炮放煙花,掛春聯兒,看春晚,祭祖掃墓,哦,還有互相發紅包,昨天給我爸我媽包了兩個大紅包,都是現金,把他倆嚇了一跳,清早八早的就去存了,哈哈哈。」
溫飛潯聽著電話里的笑聲,想像著江遇做這些事情時的畫面,心裡不自覺泛起酸澀的滋味兒,驀地說了一句:「我想你了。」
這話里曖昧成分的殺傷力巨大,江遇一下子就止住了聲,右眼皮突突地開始跳動,沒過幾秒,左眼皮也跟著跳了起來。
他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才從怔忪中找回自己的聲音,故作輕鬆:「少說了一個字吧?想親我了?看來溫少是我的肉體粉,每次見面都要又啃又咬的,以前還被人看到過印子,掛不得我好幾個緋聞都被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溫飛潯那邊似乎被他逗笑了一聲,還想說什麼,江遇站起身來:「我媽叫我去幫忙洗菜了,不跟你聊了。」
電話里沉默半晌:「……好。」
「新年快樂,飛潯。」
「新年快樂……阿遇。」
溫飛潯坐在車后座,默念著脫口而出的稱呼,嘴角的笑意絲毫沒有落下來。
他沒聽過別人這樣叫過江遇,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只屬於他倆的獨特稱謂,心裡有種『唯一性』的滿足感。
「……」
掛了電話,江遇啞然失笑,溫飛潯叫他……阿遇?
該說這是兄弟之間的默契還是什麼?
一起工作的時候,除了直接喊名字,別人面兒上會客套地叫他一聲『江哥』『遇哥』『江老師』,共事的人里,老闆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