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一次連白雲宗那個神秘的宗主都很重視,若他們真的出手,對柳家會十分的不利。
畢竟是在江湖上稱霸的神秘邪教,他們具體的勢力究竟有多強大並沒有人知道。
當年武林盟主玉青峰召集名門正派圍剿邪教,一時間江湖上腥風血雨死傷無數,一直到今日都在修生養息。可儘管如此,眾人都沒能將白雲宗徹底地消滅,時隔不過十餘年便重出了江湖。
據說前任盟主林殘陽、還有玉盟主的親兄玉青山都是被白雲宗所害,這也是玉盟主與之不共戴天的原因之一。
被如此一個龐然大物盯上,對於柳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東萊皇陵…」笑容漸漸消失,柳風骨的神色也嚴肅了下來。
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還是柳浮雲第一次見到親爹隱去笑容。
「怪不得。」柳父緩緩搖了搖頭,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事關前朝秘聞,白雲宗的確有出手的動機。」
東萊皇陵對人們的誘惑太大了,即便是江湖上的組織都不免為之瘋狂。
「主子,屬下有一點不懂。張關遠既然知道楚氏是楚丘後人,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文松問道。
招牌式笑容又一次出現,恢復了常態的柳風骨重新坐了下來,道:「恐怕他也相信楚氏除了這密信之外一無所知了。」
「那為何…」
「事成之前他不可能拿出作為底牌的密信,所以直接把人獻給白雲宗最能證明他的誠意。」柳父嘴角的笑容帶著點嘲弄,對張關遠這種賣妻的做法格外鄙夷。
沉吟了片刻,柳父看向文松,吩咐道:「去看看能不能查到那密信的消息,張關遠很可能就藏在了身邊。」
「是。」文松領命,準備著手去安排。
「密信不在張關遠手裡。」
一直站在門口處當背景板的柳浮雲突然開口,書房內的兩人都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聽起來自家閨女好像知道點啥誒。
「雲兒知道那密信的事?」柳風骨的目光帶著點笑意,很認真的求證,好像一點也沒覺得自家小女兒在湊熱鬧。
「知道。」柳浮雲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在我這,我還看過。」
文松:「……」
聞言,柳父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家閨女的眼神有片刻的錯愕。
這劇情走向怎麼跟鬧著玩兒似的…
柳浮雲說的句句屬實,她確實看過那封信。
上回曹氏壽誕,她與兄長柳拂風偷偷潛入張關遠的書房藏匿贓物,她正巧接到了一個成就任務要求取走暗格中的一封信,她順手就給揣回家了。
好巧不巧,正是張關遠視為底牌、記錄了前朝秘聞的這封。
也就是說,張關遠為了請白雲宗出手,隱瞞了密信已丟一事。他還意圖將髮妻送入白雲宗作為人質,這一切都只為了向柳家。
確實是挺瘋狂的。
「密信就放在梳妝檯的柜子里,您可以叫文叔去取來。」柳浮雲道,「信上除了提到東萊血脈尚存以外,沒有說什麼其他有內涵的,倒是有一張白紙可能是以秘法書寫的,看不到內容。」
文松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有那麼點刺激。
聽到柳浮雲的話,柳父緩緩搖了搖頭,失笑道:「苓兒老說為父的運氣好,這麼一看確實如此。文松,麻煩你跑一趟了。」
「是。」
直到拿著那密信回到書房,文松的面上還都帶著點玄幻。
柳父拿過那很是破舊但保存還算完好的信封,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裡面的東西。
竟是以上好的牛皮書寫的。
很快地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內容,柳父將信放到了桌上。
「如此到也就省事了。文松,去把楚丘氏最後一人亡故,密信丟失一事散播出去。做的隱蔽一些,讓白雲宗能探聽到即可。」
「屬下領命。」
迎賓樓,喬郜時一臉陰鬱地坐在廂房當中,思考著張關遠所說的東萊密信一事。
方才剛剛收到了張夫人自盡的消息,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
「劉掌柜。」半晌之後,他突然對著門外喚了一聲,將一直守在門口的迎賓樓掌柜叫了進來。
「少爺,您有何吩咐?」
「安排一下,我要去京城,即刻動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喬郜時站起了身走出廂房,準備去收拾一下必要的東西。
迎賓樓掌柜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