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什麼問題?」
被這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站立之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斟酌了一下卻還是如實道:「尊者,我們之前派去的人都被滅掉了。她們現在已經接近琅琊山,到處都是武林中人還有…眼線,繼續行動興許容易被人發現。」
「哦…?」
尊者似笑非笑的聲音讓站立之人後背都浮起了一層冷汗,即便是低下頭都感覺如芒在背。
看到這人的模樣,黑漆面具後的那雙眼睛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停頓了莫約有十來秒的功夫,尊者又慢悠悠地開口了:「如此,你打算如何做。」
聽到這個問題,那站著的人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又站的直了一些,他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出意外她們這兩天便會入住白湖山莊,也許我們可以直接在山莊中下手。這樣一來還能讓那些五家三派的來者人心惶惶,製造混亂,有益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尊者在扶手上敲打的指尖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笑了。
「就按你說的辦吧,本尊只要結果,給你三天的時間。」
拿過手邊的一個小巧瓷瓶朝著站著的那人扔去,後者急忙伸手接住,一個欠身很是激動的樣子。
「多謝尊者!」
小心翼翼地捧著手中的瓷瓶退了出去,這昏暗的倉庫中只剩下那尊者慵懶地靠坐在石椅上。
「呵呵呵…」
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鬼魅的笑聲,下一秒,那戴著黑氣面具的尊者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消失不見。
……
小鎮最好的一家酒樓是葉家的產業,此刻這裝修地頗符合江湖人胃口的店中,柳家兄妹、王雙荃還有一個來蹭飯的齊修遠坐在一個廂房當中,邊用著餐邊閒聊著。
「拂風,這段時間你們打算在何處落腳?」
若是在齊家向來有著食不語的規矩,可此刻是與好友在外面,自然不需要太講究,於是齊修遠在端起面前的茶杯潤潤嗓子後,開口詢問道。
他這個問題讓柳浮雲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自家兄長。
「上山。」柳拂風拿過桌上的茶壺為柳浮雲填滿了茶,看了一眼齊修遠已經空了的杯子,他很好心地把壺遞了過去。
齊修遠壓根也沒指著柳某人給自己斟茶,他無所謂地笑笑,拿過茶壺,注意力卻都在方才對方的回答上。
「上山…白湖山莊?」
山上只有白湖山莊一處可以住宿的地方,柳拂風又不可能帶著妹妹露營山林,所以也只可能是打算入住山莊。
「嗯。」點點頭,柳拂風應了齊修遠的話。
「不是說有邀請才能住在山莊裡嗎?」柳浮雲聞言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問道。
她還以為這次要住在山下小鎮的客棧當中,方才還詢問兄長需不需要先將行囊放下再出來吃飯,沒想到柳拂風是打算上山的。
只是他是從哪順來的邀請?雖然現在柳家混的不錯,可這跟武林中人也沒啥關係,不應當啊。
「師父給的。」柳拂風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小巧的令牌,遞到了柳浮雲的面前。
齊修遠在看到這枚令牌的時候微微一愣,面上升起了一絲詫異。
「空白令!」他看著柳浮雲將那木頭令牌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打量了一番,雖沒有親自過手也看清了這令牌的正反面均是空白沒有刻上任何的字眼。
「這個有什麼講究嗎,很厲害?」
齊修遠的涵養很好,很少見他露出如此詫異的表情。是以對江湖事不算非常了解的柳浮雲被他弄得有些好奇,開口求證。
沒有直接回答,齊修遠看向了柳拂風,卻見他一臉的淡定,明顯是知道這令牌代表的意義但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反應。
看來倒是他少見多怪了,齊修遠失笑,簡單給柳浮雲解釋了一下這空白令的來歷:「武林與朝堂是兩個環境,雖不似朝中那樣對身份階級十分敏感,但事實上還是有劃分的。這個令牌名為江湖令,代表的正是武林中人的身份,只不過這個是按照世家門派分發的。」
齊修遠說話簡潔卻非常有條理,三言兩語便解釋清楚了這個令牌代表的意義。
並不是所有的家族門派都有資格擁有江湖令的,此令由歷代武林盟主親手派發,只存在於那些有名望的勢力手中。
江湖令的模樣正是柳浮雲手中這種小巧不起眼的木頭令牌,只是被劃分成了上中下三品的等級,像五家族三門派手中的便是上品江湖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