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怎麼磨蹭,到床邊的距離也就兩三步,莫御戀戀不捨地把傅浪生放到床上,從衣櫃裡拿了睡衣就進浴室了。等他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地上扔著那件浴袍,連呼吸都屏住了。
「愣著幹嘛?上來。」傅浪生發現他出來,轉過身來,被子也掀開了。
白如玉的上半身清晰的印在莫御的眼裡,他久久都沒緩過神來,半晌,才爬上床,鑽進被子裡,低低地問:「怎麼還沒睡?」
傅浪生把他抱在懷裡,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淺笑,偏紅的嘴唇動了動,「小東西,我睡了,誰哄你睡覺。」
可是一想到傅浪生光溜溜的,只穿著內褲抱著他,莫御就睡不著。還好他發泄了那麼幾次,目前不會再,不然肯定又是一番折騰。
凌晨兩點。
傅浪生以為他把莫御哄睡了。
實則莫御是閉著眼,大腦里不斷循環播放傅浪生為他解決欲望的畫面。就這樣想了好一陣子,他睜開眼皮子,借著昏黃的燈光,直勾勾地盯著傅浪生的臉。
真好看。
比他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好看。
莫御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伸出手指,輕輕地,輕輕地在他的臉上戳一下。
當莫御再想戳一下時,傅浪生準確地抓住他的手塞進懷裡,閉著眼,嗓音低沉道:「再不睡我就打你屁股了。」
莫御完全一怔,心臟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強行鎮定地點頭。
「聽話。」傅浪生抱住他,一手放在他的腰上,下頷抵著他的頭頂,順嘴親了一口,「好夢。」
莫御立刻就被蠱惑,思緒停止,緊閉著眼眸,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裡。
天上的星也落了。
早上八點鐘。
傅浪生醒來時,莫御已經不在了,光著上身坐在床上,頭髮還有點凌亂,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盯著虛空幾秒鐘,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刷牙洗漱。很快,傳來了敲門聲,用毛巾擦了擦臉,隨手拿了件嶄新的浴袍裹上,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莫媽,看到他露出細長的白脖子,披散著長發,心裡感嘆她兒子找了個真真的小美人,臉上帶著微笑,不動聲色道:「醒了啊浪生,還以為你沒醒,正打算走呢。咳,那個,昨晚幾點睡的?」
「很晚。」傅浪生睡之前也沒看表,具體時間是不知道了。
兩個人都吃了藥,莫媽自動腦補為他們做到了很晚,喜上眉梢,「那你感覺如何?累嗎?」
「不是很好,全身都痛。」傅浪生t到莫媽的意思,不打算告訴她實情,也不介意說點什麼誘導她誤會。很快,他吐一口氣,臉上顯出疲憊,充滿睏倦的嗓音也傳了出來,「很累。」
——小御要是真的壓不住浪生,就是按照你說的方式用藥,也無濟於事。他確實有機會在上面,但那個上面,可能不是你想的上面。
莫媽想到了這句話,她還真怕給她兒子創造了做攻的機會,那孩子卻用來玩騎乘了。聽了傅浪生這麼說,很明顯她兒子很爭氣,沒浪費機會,臉笑成了花,嘴上半真半假道:「哎,小御也真是,這麼折騰。早知道你們這麼晚才睡,我就不來打擾你了。」
「不打擾。」傅浪生很是誠懇的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可真懂事。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沒別的事,這就走了。你也不用起來這麼早,回去再睡會兒吧。」語畢,莫媽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哼著小歌兒離開了。
傅浪生也挺愉快,偏紅的唇勾出細小幅度,轉身回房了。
而莫媽則哼著小歌兒來到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看著正在翻閱報紙的莫御,故意嘆了一聲,搖頭道:「小御,你昨晚是不是狠了點。」
「什麼?」莫御抬頭瞟她一眼。
「沒事沒事。」莫媽瘋狂搖頭,又像風似的竄過去,搭上他的肩膀小聲道:「我就想說,你好好疼疼浪生。媽知道你剛開葷,但也節制點,別太折騰他。」
莫御總算明白了,頓時一臉陰霾,無語到滿頭黑線。別說他根本沒開葷,就是真的開了葷,被折騰的恐怕也是他。默默地坐遠了一點,道:「昨天參與下藥,現在又說節制。」
莫媽剛才被喜悅沖昏了頭腦,聽到這話,立刻冷靜下來,後悔來找莫御了。這下藥是大家的事,她怎麼就想不開自己往槍口撞了,萬一莫御算帳,她這個媽豈不是第一個進黑名單。乾笑幾聲,比哭還難看,打算遁走了。但還是多嘴了一句,「剛才我去看浪生,他看著可累了,你別在這坐著了,回房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