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會因為什麼心動?
長得好看,聲音好聽,難過時的一個擁抱,生病時送來的藥,等等等,這些都可以是一個人心動的理由。
莫御撕開了那個殼。
傅浪生開始心動了。
認真的,徹底的,沒有一絲敷衍的。
他是那隻飛過綠籬笆的鳥。
五點的時候,舜華雜誌社下班了,天色灰濛,又聽一聲巨響,便噼里啪啦的下起雨來。
主編來到傅浪生的辦公桌前,看他還在發呆,敲了敲桌子,「嘿,回神了回神了!你這一下午都不在狀態,想什麼呢!」
「嗯?什麼?」傅浪生的眼皮子抬了抬,看到是主編,想到她問了什麼,笑了笑,「沒什麼。」
雖然是笑著的,主編就是看出了他的敷衍,無奈道:「行了,我走了。」
傅浪生點了點頭,瞥了眼桌上的手機,似乎在等待什麼。
主編離開之前,還不忘記囑咐一下同事們,「外面下雨了,大家回去注意安全啊,放假這兩天也別窩在家裡了,都出去轉轉!」
「萬一還下雨怎麼轉啊主編。」
「天氣預報可沒說明天有雨,真下雨了撐傘轉唄,看看你們一個個缺乏運動的樣子。」
「主編你都快成老媽子了!」
「別貧,走了。」
「好咧,主編再見。」
緊接著陸陸續續地都走了。
傅浪生坐在那把椅子上紋絲不動,兩眼盯著手機。不出意外,很快來了一通電話。他在等待,便等到了。
「在樓下。」莫御的嗓音傳來,夾雜著雨聲,不那麼清晰。
傅浪生收拾了東西,心情愉悅的下樓。雜誌社門口,莫御撐著一把黑傘筆直而立,明明帶著冷硬沉悶的氣息,他一眼看過去,就覺得總裁閃閃發光。很快,他走過去,眯著眼笑著問:「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莫御想說剛才,但想到了說疊詞的傅浪生,脫口就是這樣了。順手摟住他的腰,那把黑傘也斜向了他那裡。
傅浪生注意到這個小細節,愉悅的心情更上一層樓,坐上車時,他說:「發布會我看了。」
「嗯。」莫御輕輕點頭,握緊了方向盤,「你會怪我自作主張,沒提前告訴你嗎?」
「不會。」傅浪生搖了搖頭,他盯著莫御,細長上挑的眼是從來沒有過的熱烈,「你知道嗎?你透過鏡頭看著我時,我好像變成了一隻鳥,飛過綠籬笆,落在你的肩上。我為你心動了。」
莫御上次聽他說心動,還是在川城的第一個晚上。呆愣過後,冰冷的臉上漫開笑意,「你快要喜歡上我了。」
「當然。」莫御笑的次數屈指可數,傅浪生知道他的開心,不自覺被感染到,發出輕笑,又壞心道:「是快要喜歡你了,不是快要喜歡上你了。」
莫御被沖昏了心智,一時沒理解,「有區別嗎?」
「好像也沒區別。我都快要喜歡你了,必然也會喜歡上你。」傅浪生一本正經的開車,不過說的倒是實話。在此之前,他看莫御,只是來自顏狗的欣賞,偶爾有那麼一點躁動。現在莫御還是那個莫御,他看著看著,卻比往常的躁動來的強烈。
莫御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理解,黑眸盯著他,「要現在試試嗎?」
「我看著很急不可耐?」傅浪生樂了,難不成他臉上寫了想撲倒總裁。
「是我急不可耐了。」莫御理所當然,「趁著你心動了,我們履行一下戀人之間的義務。」
「不錯,挺誠實。」傅浪生口頭上表揚了一下,又挑著眉毛,「戀人之間的義務,我怎麼記得昨晚也聽過?趁我喝醉,膽子不小嘛。」
「你讓我忘掉,我就忘掉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御裝傻充愣,打死不認帳,頭搖的像撥浪鼓。
「行了,開車,回家。」傅浪生好心情的放過他,歪在椅背上,閉著眼。
莫御無比聽話的啟動車子,在路上,雨還在下,他的心情比晴天的太陽還燦爛,忍不住又問:「傅浪生,你什麼時候為我心動的?」
「你透過鏡頭看著我,我變成了一隻鳥,飛過綠籬笆……我不是說了?」傅浪生睜開一隻眼瞥他。
意思就是之前都是他一頭熱,連在川城說的心動估計都是假的,莫御扎心了,但還是確定道:「在此之前都沒有?」
「為你的臉心動,算嗎?」傅浪生的兩隻眼都睜開了,帶著笑意。
莫御的心被扎爛了,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