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還要和我洗鴛鴦浴呢……」傅浪生越來越小的聲音似乎比他還委屈。
「你拒絕了。」莫御仿佛在對牛彈琴,忍不住嘆氣,「我聽你的,你又無理取鬧。」
「好了,去洗吧。」傅浪生沒崩住笑了起來,也放開了他。總裁有趣就有趣在每次逗他,都很認真的上鉤,是一條認真的很可愛的魚。
這灑脫的態度,就讓他剛才說的無理取鬧打臉了,莫御想,男人也是善變的,心裡又有點失落,從那張冷漠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轉性了?」
「算是吧。」傅浪生拍了拍他的屁股,意味深長道:「快點洗乾淨才好吞入腹中啊。」
這話一出,莫御轉眼就不見了,這是多麼想被吃,多麼想和傅浪生履行戀人之間的義務,就不言而喻了。
而傅浪生則交疊兩腿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
三十分鐘後,浴室的門開了,這絕對是莫御洗澡時用的最短的時間,更是為了讓吃魚的過程簡單一點,在腰間裹了浴巾就出來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說:「到你了。」
傅浪生回頭看到他時,微微愣了一下。事實證明,自從他對莫御動心,莫御的魅力確實飆升了。
特別是現在,總裁還是那個總裁,但那不俗的顏值,不怎麼遮肉的浴巾,裸露的小麥色皮膚,擦了半乾的凌亂頭髮,性感的鎖骨,緊緻結實的腹肌和完美的倒三角,都在勾引他。
是的,勾引。
傅浪生在這一瞬間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是洶湧而出的欲望。
莫御看他發愣的樣子,兩隻像沉在水潭之下的黑眸閃動了一下,忍不住試探道:「口水。」
傅浪生一聽,茫然地皺了眉毛,還真的擦了擦嘴邊。口水什麼是不存在的,意識到他被莫御套路了,默默地放下了手,一臉無語的黑線。
竟然是真的看著他發愣了,還上當的去擦了口水。莫御難得見傅浪生因為他發愣,也難得見傅浪生這麼好騙,冰冷的臉沒崩住,嘴角不自覺上揚了一點,滿是笑意。
「我去洗澡了。」傅浪生知道他笑什麼,有些懊惱剛才的色迷心竅,丟下一句話,就進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浴室里傳出水聲,莫御擦了兩下頭髮,黑眸定定地看著緊閉的門,在心裡期待了一下傅浪生的美人出浴圖。只是他剛等了一會兒,就接到一通電話,不得不敲了敲浴室的門,告知了傅浪生一聲,說臨時有工作離開一下。
傅浪生應了聲,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莫御還沒回來,瞄了眼沙發的背上搭著的那條浴巾,便盤腿坐在床上擦著頭髮。
過了一會兒,咔嚓,房門輕輕打開,又傳來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隨後,身後響起低沉磁性的聲音,「回來了。」
「都解決了?」傅浪生放下毛巾,用手掃了掃略濕的頭髮,隨口問了一句。
莫御脫掉西裝外套扔到沙發上,整個人都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從後面抱著傅浪生,把臉貼在他的浴袍上,滿臉都是遮不住的倦意,「嗯,對不起,讓你等著了。」
傅浪生也沒等著,總裁回來就道歉,他倒有些無言以對。同時,心裡也有些不悅,像是一種見不得莫御勞累的心疼。他知道這是工作,換做他也一樣,總算有了話說:「別太累著了。」
「知道了,傅花花。」莫御累死之前,還不忘叫一下見證傅浪生黑歷史的名字。很快,他坐起來,從抽屜里拿了吹風機幫傅浪生吹頭髮。吹了兩三分鐘,他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把玩著傅浪生的頭髮問:「現在還早,要吃魚嗎?」
傅浪生本來是打算今晚吃魚的,但魚都這麼累了,他就不想折騰了。捏了捏莫御的耳朵,那裡燙,也燙進了他的心裡。他說:「不想吃了。」
「我都洗乾淨了,是條魚也該放在鍋里煮了。」如果莫御是一條魚,那傅浪生就是一朵花,他貪戀了許久,眼看今晚就要摘到這朵花了,花卻說不約了。他盯著傅浪生,撇了撇嘴,奇怪地看著他,「為什麼?」
傅浪生了解莫御,想讓莫御妥協,只能用他來做理由,「玩的太累了,想停下來緩一緩。好嗎?」
他這句話說的又低沉又磁性,尾音放輕,更是顯得特別溫柔,莫御立馬就淪陷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翻出睡衣,拿了浴巾和毛巾,準備到浴室。
「把我的也拿過去。」傅浪生說著,就把浴袍給脫了,在燈光下,他赤條條地站著,白的像塊豆腐。
「你……內褲……?」莫御抱住扔過來的浴袍,動了動喉結,一不小心連說話都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