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總裁都會開玩笑了,但偏偏一臉認真,好像傅浪生真的是那九龍寶座上的人似的。他挑了眉,兩臂張開,薄唇吐出字來,「更衣。」
莫御兩眼一亮,直接動手解扣子,隨著扣子一粒一粒的解掉,瑩白的胸膛便開始顯現出來。黑眸凝了凝,喉結也上下滾動了幾下。
傅浪生低著眼皮子,把莫御的表情盡收眼底,伸手抱住他緊緊貼著,調戲道:「寶貝兒,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是故意引誘我犯罪嗎?」
「是你勾引的我。」莫御皺著眉毛反駁,鼻息之間,是傅浪生身上的清列氣息,他在這人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又說:「侍寢。」
傅浪生感覺額頭上落下的柔軟,聽到他的話又歪了歪頭,「你說什麼?」
「侍寢。」溫柔消失了,莫御看著他,黑眸似乎把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看光。說話的語氣也仿佛化身了閻王,完全就是我要你死,你就必須死的霸氣,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我要侍寢!」
傅浪生默默地轉身,「我去洗澡了。」
「一起。」莫御揪著他的褲腰帶,緊緊地跟在後面。
這要洗鴛鴦浴的心得多強烈啊!傅浪生像昨天晚上那樣,拒絕了莫御。
「睡都睡了,為什麼不能一起洗澡?」莫御的眼裡盛滿了困惑,他顯然無法理解,揪住褲腰帶的手絕不放開。
傅浪生實話實說:「我們的洗澡速度不同步,我想,以你的潔癖程度,你會拉著我不讓我出來,洗洗刷刷。」
莫御啞口無言。
「我還想,你會勾引我。」傅浪生捏了他的臉,「寶貝兒,你現在可以放開我的褲腰帶了。」
莫御絕不放開。
傅浪生嘴角一勾,拿出手機放在耳邊,煞有其事道:「喂,警察叔叔嗎?這裡有個衣冠禽獸,每天覬覦我的美色,麻煩你們把他抓到派出所,關個幾秒鐘再放出來吧。」
「你好,我是警察叔叔。」莫御也拿出手機放在耳邊,面不改色道:「那個衣冠禽獸說,是你每天勾引他,誘惑他,撩撥他,他才覬覦你的美色。你要負責。」
傅浪生笑了,「臭不要臉!」
莫御冷聲道:「是你過分!」
過分的傅浪生進了浴室。
臭不要臉的莫御哭唧唧。
四十分鐘後。
傅浪生從浴室出來,莫御竟然沒去洗澡,在沙發上坐著不知道想什麼,下一秒就向他撲了過來。他順勢把總裁抱住,問:「怎麼沒洗澡?」
「我好像生病了。」莫御揪住他的睡袍,冷著聲說。
傅浪生眉毛一皺,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沒發燒。」
「你用額頭再探一遍。」莫御建議道。
傅浪生低下頭來,嘴唇就被親了一口。他笑了笑,便繼續用額頭去探莫御的體溫,一切正常,「你哪裡生病了?」
「這裡。」莫御抓住他的手,放在了心口上。
傅浪生算是明白了,把莫御往床上一扔,捏住他的下頷,「來,你說說,你哪裡怎麼生病了?」
莫御嚴肅道:「你不和我一起洗澡,它傷心了生病了。」
居然還死皮賴臉上了,傅浪生哭笑不得,拍了他的屁股,「臭死了,快點去洗澡!」
莫御怎麼可能會臭死了,他知道傅浪生在胡說八道,就順著他,抱住他不撒手,「那就臭死你好了。」
傅浪生覺得吧,自從和莫御睡了以後,總裁就有點放飛自我,說話越來越流氓越來越無恥越來越不要臉了。他扶額,「行吧,你就當我已經臭死了,趕緊去洗澡。」
「洗澡幹嘛?又做不了期盼之事。」莫御像一條鹹魚,攤著不起。
你期盼什麼?傅浪生剛想問,就閉嘴了。大晚上的,總裁這個剛開葷的傢伙,除了那點事,還能期盼什麼。他給了莫御一個吻,說:「可以睡覺。」
「是我想的那種?」莫御看著他,眼睛裡迸發出光芒,很亮很亮。
傅浪生答應他,「工作回去再說。」
莫御總算願意起來了,看著傅浪生露出的大片胸膛,拉著他的睡袍領口,美滋滋地在上面親了一口,不等傅浪生說話,拿著睡衣就去了浴室。
傅浪生摸了摸被親的胸口,笑著搖了搖頭。
漫長的洗澡時間過去。
咔嚓一聲,莫御穿著睡衣出來,一邊走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直到看到裹著小被單的傅浪生,一臉黑人問號,「你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