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抬頭嚴肅道:「差不多。」
傅浪生想說差很多,他不是那個女先生,也不喜歡梧桐樹,可總裁想給他種滿梧桐樹的心情,確確實實和那個女先生的愛人一樣,一邊牽住莫御的手繼續走,一邊說:「比起讓你在小樓里種滿梧桐樹,我更喜歡在你身上種滿草莓。」
「你已經種滿了。」而且還不只是草莓,各種痕跡都有,莫御聲音低沉,突然,他皺了皺眉毛,「你有沒在我耳邊深情款款的說我愛你。」
「嗯?」傅浪生一時沒明白過來。
「把你按在床上、沙發上、地板上,廚房、浴室、陽台,扒掉衣服,紅繩捆著,用鞭、用蠟、用血,囚你、看你、毀你、擁你、吻你、占有你,最後在你耳邊,深情款款的說一句我愛你。」莫御一字不落把他曾經說的話陳述一遍,冷聲冷氣道:「可昨天我都被你用紅繩捆著了,最後你都沒說你愛我。」
傅浪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不曾想莫御記到現在。
也就是這時,身後傳來一道驚呼,只見一個穿著鵝毛黃連衣裙的女生跑過來,衝到傅浪生面前,指著他,「傅、傅、傅大攝影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你!我是你粉絲!」
傅浪生一臉複雜地看著這個女生的西瓜頭,攝影師都在幕後,沒想到逛個公園都能被認出來,搖頭道:「我不是。」
「你就是!白皮膚,低馬尾,黑襯衫,我不會認錯!」那女生蹦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最喜歡你拍攝的作品了!我,我還喜歡你!」
「他是我的人!」被無視的莫御,伸手就把傅浪生摟進懷裡,看著她冷聲道:「你沒機會了。」
那個女生看到男神多激動啊,這才注意到別的人,她不關注商業,自然不知道莫御,只是打量下來,覺得這個男人西裝革履,眉頭緊鎖,看著怪嚇人。後知後覺明白話里的意思,整個人都傻了。再看看傅浪生一點也不反抗的任由男人摟著,心都碎成兩半了。男神竟是gay,來道雷劈死我吧。
「時間不早了,你一個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莫御無比關切地說:「不然死掉,沒人替你收屍。」
那女生身子一抖,哇的一聲,抹著淚跑了,嗚嗚嗚世界不能好了!
傅浪生噗嗤一笑,「你把人嚇到了。」
「我真生氣。」莫御氣的不想逛公園了,西裝革履的男人轉過身,皮鞋重重地踩在地上,「你的桃花太多了!氣死我了真是氣我了!」
傅浪生隨他,坐上車時,只是轉了轉菩提手串,沉默不語。
到了小樓時,莫御開著車「哧——」一聲來了個急轉彎,無比狂妄無比霸氣,要是在路上這麼開,怕是要壯士一去不復返。
換上人字拖,上樓,進屋,傅浪生直接被按到了床上。
莫御坐在他腰上,聲音極其冰冷,「哄我。」
傅浪生老老實實躺著,連句為什麼哄你都不問了,一副壓根不哄的架勢。
莫御就低下頭,在他唇瓣上舔了舔,撬開牙齒,舌頭鑽進去,纏繞著傅浪生的舌頭狠狠吮吸起來。一吻結束,他有些意猶未盡,目光從身下人的眉眼到嘴唇,落到白脖子上,咽了咽口水,說:「傅花花,你真不哄我嗎?」
傅浪生給他的答案就是,把人從身上推開,直接去了書房。
莫御在床上鬱悶了很久,鬱悶到夜幕低垂,月亮都爬上來了,洗了個澡,穿著老幹部風格的睡衣,大搖大擺,昂首挺胸,進了書房。
看著挺雄赳赳氣昂昂的,傅浪生輕輕搖頭,抿住唇角的笑意,手裡拿著那本被他說血腥又變態的書。
莫御在他面前轉悠了兩圈,心裡奇怪,難道自己這麼大一個人在他面前走了那麼久,都沒看見嗎?又轉悠了兩圈,按捺不住了,走過去趴在書桌上,盯著他問:「傅花花,你看到我了嗎?」
傅浪生頓了頓,在莫御充滿期待的目光下,換了本書,若無其事地攤開,低頭看起來。
莫御在書桌上趴了半天,才直起腰,邁著異常沉重的步伐出去了。
傅浪生抬眼,總裁的背影簡直大寫著我很失落,唇角一勾。莫御不會輕易就走,他倒想知道,這個小智障又想做什麼。
果然,十分鐘後,莫御回來了,嘴裡嘟囔道:「鏡子裡都能看到我,傅花花怎麼沒有反應。」
傅浪生隱隱約約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你以為自己是鬼啊!
莫御飄飄悠悠地來到他面前,伸手晃了晃,見傅浪生的眼珠子動也不動,睫毛眨也不眨,決定去要那個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