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調查過這一切,他也知道傅媽和傅爸為什麼離婚,但從傅浪生嘴裡嘴裡說出來,諷刺又刺耳。重點是,「你不相信愛情?」
「莫御,不是這樣的。」傅浪生不假思索地搖頭,無奈道:「他沒那麼大的影響力,我也沒這麼脆弱。」
「那是什麼?」莫御不明白,手指已經開始揉搓兔子的耳朵了,長長的,軟軟的,特別好捏,就像醉酒的傅浪生。
「我確實通過他看到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成為了我看待愛情的底色,我認為愛情存在,但很難愛到最後。一輩子的承諾,在我看來,是謊言。」傅浪生說。
莫御不知道傅浪生是否愛他,但這這些話說出來就像,就算愛他,也不能保證一輩子都愛他。眉毛皺了皺,冷聲冷氣道:「你過於理智,過於現實。」
確實如此。而在愛情里,過於理智,過於現實的人,其實是不愛的。在心動之前,傅浪生是不愛的,甚至對這段感情沒有過多的期許。但從他心動的那一刻,他每天都在一點一點的喜歡莫御。
直到現在——
傅浪生笑了聲,「你抱住我時,你把這束玫瑰花送給我時,我想和你過一生。」
「你想和我……」莫御捏緊了兔子的長耳朵,他明明坐在車裡,卻覺得升上了萬里的高空。愣愣的說了幾個字,他和傅浪生對視著,手心裡已經出了汗,「你想和我過一生?」
「一輩子的承諾不完全是謊言,更像是每個人曾經在愛里的情不自禁。」事情就是這樣的,傅浪生不只是心動,他開始愛了,曾經的理智和現實,就成了此時此刻的天真,「我想和你過一生。」
這代表著什麼莫御不會不知道,可他竟什麼也說不出了,只是狠狠地抓住那隻粉色的毛絨兔子。
「莫御。」傅浪生也不用他說什麼,看向兔子時,眸色認真。
莫御也看著這隻兔子。
「你送我一束玫瑰花,我就送你一隻兔子。粉色的,可愛的。」珍藏了十幾年,愛過也恨過的兔子,傅浪生的聲音越來越溫柔,「這是定情信物,也是我的真心,你要收好了。」
不只是禮尚往來那麼簡單,也不只是承載了傅浪生對於傅爸的記憶,他說,這是定情信物,也是我的真心,你要收好了,莫御便鄭重地點了點頭。
總裁似乎真的被嚇傻了,一直不說話就算了,車也不開了,傅浪生抱著玫瑰花,好笑道:「我記得某人說過,我喜歡他的速度太慢了。現在是覺得快了嗎?」
莫御能怎麼辦,他就是從bw的樓頂跳下去,也想不到傅浪生今天會對他表白呀。
「收了我的兔子吱都不吱了!」傅浪生伸出手,「把兔子還給我。」
那隻粉色的毛絨兔子坐在了莫御的腿上,堂堂總裁,就吱了一路。
第二天bw的員工們都瘋了,朋友圈各種刷屏,我的總裁帶兔上班。
兩點一線中,轉眼到了七月,傅浪生的頭髮到了一定長度就會去剪短,莫御死活不讓,說頭髮又黑又亮及腰多好看,最後只能提出把頭髮交給他來剪。
莫御嘴上說著不要不要,放下工作就去找理髮師學藝去了,終於,半個月後,兩眼發亮的拿過剪刀,躍躍欲試,甚至還想為他剪一個劉海,「傅花花,讓我看看你有了劉海乖不乖。」
傅浪生留長髮純屬是懶得經常往理髮店跑,留著留著也就習慣了,倒不是說多麼看重頭髮,見莫御這期待的小眼神,點了點頭就同意了。
結果就是,莫御拿個剪刀,三下兩下把頭髮給剪了,剪完劉海時,往兩邊一分,捏著傅浪生的下頷看了又看,吧唧一口親在眉心上。
「不錯,以後我的頭髮被你承包了。」傅浪生撥開他的手,拿出準備好的黑色發箍,當著莫御的面就把劉海給捋上去了,額頭又是一片光潔,一根亂毛都沒有。
雖然承包了頭髮,莫御很開心,但是,「說好的劉海呢。」
「我攝影,劉海礙事。」傅浪生瞥他一眼。
莫御立刻懂了,傅浪生之所以讓他剪,是滿足他想剪的心,當下就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到了晚上,趁著傅浪生洗澡,麻溜地躺了下來,連一向扣的整整齊齊的睡衣都解開了,敞開的睡衣露出一大塊胸膛,決定暖床肉償。
傅浪生出來,看著他堪稱妖嬈的姿勢,扔掉毛巾,撲上床抱著他滾起了床單。進入時,他直直地看著莫御的眼,問:「小可愛,我有了劉海乖不乖?」
「乖。」長發散開,劉海分在眉心兩側,露出的眉眼似星似月,莫御兩條腿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