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斯野看不到的地方,司明羽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透骨的涼意。
晏斯野離開後,司明羽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根香菸,咬進嘴裡。
他走到陽台,深深的吸了口煙氣,隨後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晏斯野好像要對池星燃動手了。」
電話里的男人笑了一下:「真的嗎?」
「嗯。」司明羽看著指尖燃燒的星星點點,勾唇:「今天的事還是要感謝你,要不是你領著池星燃去我的火鍋店吃飯,我也不可能有機會演那麼一齣戲啊。」
路嘉言笑聲溫和:「舉手之勞而已。上午我告訴他晏斯野帶你去參加宴會,原本想讓他過去搗亂,沒想到他居然忍住了。不過蠢人還是蠢人,這不,我都根本不用做什麼,他就輕易上鉤了。」
司明羽笑容冰冷:「我只是有些驚訝,你居然會幫我。」
路嘉言嘆了口氣:「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知道,池星燃有多可怕,我小時候家境不好,上大學那會兒差點付不起學費,是池星燃幫我出的錢,就連我現在的這份工作,也是池星燃托關係給我找的。我知道,我應該感謝他,可是不瞞你說,拿了他的錢,我整個人就像是賣給他當奴隸了一樣,我一想到接下來幾十年我可能都要和他保持這樣不平等的關係,我就只想去死。仔細想想,明明我們兩個才更適合做朋友」
司明羽:「自然,我理解你,想必阿野也是這種感受吧。」
路嘉言:「只是不知道,晏斯野要怎麼對付池星燃,他可是個甩不掉的牛皮糖,萬一他死纏爛打……」
司明羽把香菸按在菸灰缸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不會的,阿野的脾氣的了解。」
司明羽頓了頓,繼而一字一句:「他一定會讓池星燃,永永遠遠也爬不起來。」
……
因為火鍋店打人的事,晏斯野又是一星期沒有理會池星燃。
池星燃在網上和人吵了好幾天,也覺得沒意思,躺在床上唉聲嘆氣。
池媽媽的電話從醫院打了過來。
「阿燃,我看的網上的視頻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好的,你幹嘛要去打人家服務生。」
池星燃滿肚子的委屈:「那是司明羽,我一看到就……就沒控制住嘛。而且我已經後悔了,阿野都一星期沒和我說過話了。」
池媽媽嘆氣:「阿燃,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做事還那麼衝動,那司明羽是阿野曾經喜歡過的人,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去打人家,阿野怎麼可能不生氣?」
池星燃癟癟嘴:「那我怎麼辦啊。」
池媽媽:「一會兒等阿野回來,你好好和人家道歉,還有,別再給阿野惹事了。」
「哦,我知道了。」
池媽媽語氣充滿了擔憂:「你這個樣子,我是真的不放心你和阿野結婚……」
池星燃捂住了耳朵:「好啦好啦,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再去為難他了,我會和阿野好好過日子的。」
這邊剛掛電話,下一秒,池星燃就聽到了客廳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晏斯野終於回家了。我
池星燃立馬飛奔過去,連鞋子都沒有穿,便一頭扎進晏斯野的懷裡:「你回來啦。」
晏斯野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內心湧起一股作嘔感,卻生生的忍住,沒有把池星燃扔出去。
「嗯。」
見他居然理會自己,池星燃內心歡呼雀躍:「你想吃夜宵嗎?我去給你做。」
晏斯野挑眉:「你會做飯嗎?」
池星燃叉著腰:「怎麼不會啊,我特意為你學的!你等著,我現在就去……」
「好了。」晏斯野皺眉,把小獅子一樣的池星燃被給拽了回來:「我在外面吃過了,你別折騰了。待會兒做飯弄傷了手,又要哭哭啼啼的。」
「我怕疼嘛。」池星燃小聲哼哼:「我和你說過的,我的痛覺要比其他人發達,別人可能就一點點痛,但我是超級痛!」
他從三歲起就診斷出這個奇怪的病,雖然對生活沒有什麼影響,但池星燃的確因為這個比一般孩子要生的嬌氣。
「怕疼你就老實點。」晏斯野握著池星燃細弱的柳腰,把他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裡,聲音低沉:「蹭來蹭去的,把我惹火了,你可別衝著我喊屁股疼。」
晏斯野其實很少和他主動開這種玩笑,池星燃小臉瞬間羞紅,小拳頭在晏斯野的胸口錘了兩下,耳朵都要滴出血來:「你流氓!」
晏斯野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