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羽笑了:「怎麼,你好像很怕我?不對啊,我怎麼記得,之前你在火鍋店甩我巴掌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的啊。」
他站起身,將池星燃一步一步逼進牆角:「現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打啊。」
池星燃後背撞在牆上,再也無路可退,耷拉著腦袋,肩膀發顫。
司明羽低頭看了眼池星燃的腿,忽然抬腳,對著石膏,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啊!!」
池星燃瞬間跪倒在地,抱著自己的腿,厲聲慘叫。
司明羽還嫌不夠解氣,鞋尖用力的在骨頭斷開的傷口處用力的碾壓了好幾下。
池星燃瞪大了眼睛,仰著脖子,大口大口無聲的喘息。
豆大的冷汗順著額角滾入池星燃的脖頸里,眼窩血紅,一根根凸起的青筋猙獰可怖。
極致的痛感讓池星燃近乎休克,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模糊,視線里被鮮血染透的石膏一片刺紅……
司明羽慢慢把腳收了回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池星燃,薄薄的櫻桃紅唇微啟,吐出兩個輕飄飄的字——「蠢貨」。
「就憑你,也配和我斗。」
七年前,要不是他主動選擇離開,池星燃又怎麼可能霸占晏斯野這麼多年。
司明羽在池星燃的面前蹲了下來,一雙桃花眼裡滿是嘲諷:「你最好老實一點,再有下一次,我對付的可就不是你,而是你那可憐的母親了。」
說完,司明羽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池星燃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慢慢的抱起自己已然疼到麻木的右腿,將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
半個月後,是司明羽的27歲生日。
這是司明羽回到晏斯野身邊,度過的第一個生日,晏斯野很是重視,提前準備了許久,還特意包了個遊輪,將自己所有玩得好的朋友都請了過來,一起給司明羽慶祝。
司明羽穿著件專門設計出來的白色禮服,滿臉嗔怪的看著晏斯野:「你也太過分了,只是個普通生日而已,在家裡吃頓飯就可以了,沒必要搞的這麼隆重的。」
晏斯野摟著他的腰,在他的耳邊廝磨親吻,聲音喑啞:「胡說什麼呢,你值得最好的。」
他缺席了司明羽的七年,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有多愧疚。
以前他沒有辦法保護阿羽,現在自己終於有能力的,他自然要把最好的一切都補償給他。
司明羽耳根紅了,見不遠處有人看著,不好意思的掙紮起來,窘迫道:「會有人看到的……」
「看到又怎麼樣。」
司明羽小聲:「還能怎麼樣,池星燃才是你對外的妻子。」
晏斯野低低的笑了兩聲,「今天來的都是我最好的哥們兄弟,你覺得,他們還會認不出來,誰是他們的嫂子?」
司明羽臉更紅了:「你討厭!油嘴滑舌的!」
晏斯野把炸毛的司明羽重新擁進懷裡:「我讓人準備了一場煙花秀,是專門為你一個人放的,我先去準備一下,一會兒來找你。」
「好。」
晏斯野再次親吻司明羽的額頭,隨後轉身離開。
遊輪的另一側。
池星燃拄著拐杖,正費力的想要登上遊輪的甲板層。
今天的海面並不算太平靜,浪花每次擊打過來,遊輪都會跟著晃動,池星燃本就不習慣拄拐杖,隨後船體的擺動,腳下一滑,整個人「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木頭拐杖也滾出去幾米遠。
他被摔的頭暈眼花,剛掙扎著想爬起來,就看到晏斯野忽然從樓梯上走下來。
池星燃下意識的低下了腦袋,身體也不自覺的緊繃住。
晏斯野冷冷的掃了眼池星燃,抬腳就走。
「餵。」
一道聲音從頭頂叫住了晏斯野。
晏斯野抬頭,就見秦逸辰趴在甲板的欄杆上,手裡拿著一杯水,微微皺著眉:「他都摔倒了,你幫忙扶一下又能怎麼樣。」
晏斯野表情淡淡的:「你可以下來扶他。」
晏斯野跨過地上的拄拐,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秦逸辰「嘖」了一聲,順手把杯子裡的水潑進海里,隨後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扶起地上的池星燃,又幫他把拐杖撿了回來。
池星燃低下腦袋,很輕很輕的開口:「謝,謝謝。」
秦逸辰盯著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