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斯野……」池星燃滿頭都是冷汗,拽著晏斯野的胳膊,臉色蒼白,小聲哀求:「求你了,我的腿好疼,慢一點吧……」
晏斯野冷冷的掃了眼池星燃。
「慢點?可我怕你母親熬不過明天。」
池星燃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通紅的眼睛久久的看著晏斯野,隨後,一點一點鬆開了晏斯野的衣服。
晏斯野不耐煩,扯住池星燃的衣領,一把將他拽進了身側的6號包廂。
池星燃右腿疼的厲害,再也撐不住,重重摔在了地上。
包廂里坐著四五個男人,見一個人直直摔進來,都愣住了。
但他們顯然是認識晏斯野的,見他關上包廂門,立刻就問:「晏斯野,你幹嘛呢,搞這麼一出,嚇老子一跳。」
晏斯野餘光瞥了眼在地上掙扎的池星燃,走到一旁的沙發旁坐下,倒了杯紅酒。
見他不講話,眾人又把目光轉向池星燃。
終於,有人認了出來。
他一臉激動跑到池星燃面前,捏住池星燃的下巴,仔仔細細確認:「呦,這不是池家那小子嗎?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池星燃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和晏斯野交往七年,晏斯野的朋友,他幾乎都知道,可唯獨這幾個人,對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不同於遊輪上的富家公子哥,這幾個人身上沾著濃濃的痞氣,袖口,領口還能隱隱約約看到大片的刺青。
那天他被打斷腿時,那幾個人身上,似乎也是這樣可怕的刺身。
「不要……」
池星燃呼吸收緊,下意識的想要往後躲,泛紅的眼睛不停的看向晏斯野。
有人急了:「晏斯野,你別不說話啊。」
晏斯野喝了口酒,抬眸看他,語氣輕飄飄:「他,送給你們玩。」
眾人都愣住了。
「你,你認真的?」
晏斯野轉了轉酒杯,「不過,話說好了,只能用嘴和手,一次一萬。」
說完,晏斯野看向已然呆住的池星燃,彎唇:「你母親的醫藥費一個月15萬,15次,就能買你母親一個月的命。」
晏斯野翹起二郎腿,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賺錢的機會,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到時候,你母親沒有錢治病,你跑來責怪是我害了你母親。」
池星燃像是一具被掏空的木偶,睜著眼睛,就這麼怔怔的看著晏斯野。
他已經把自己送出去了一次,現在,又送出去第二次。
池星燃拼命的想要從晏斯野的眼神里讀到什麼,可他看到的,就只有刺骨的寒意。
池星燃終於明白,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晏斯野,七年來這個隱忍沉默他以為可以依靠終身的男人,早在內心用恨意鑄造了一把匕首,要在今天把他千刀萬剮。
在這一刻,他甚至感知不到腿上挫骨般的灼痛,心口只有鋪天的麻木。
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和反抗的資本。
他只剩下一個母親,那是他唯一的親人。
池星燃一點一點,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他看了眼晏斯野,隨後兩手撐地,以一個卑微又屈辱的姿勢,慢慢爬到了面前一個寸頭男人的腿間。
這種事情他已經很熟練了,七年裡,他為晏斯野做過無數次。
可在解開這個陌生男人的皮帶時,池星燃的手指還是在無法控制的哆嗦。
寸頭男起初還有些不敢相信,可看到晏斯野一語不發,一副來真的模樣,寸頭男便放了心,身體往後一躺,兩腿分的更開,眯了眯眼睛,擺出一副享受的姿態來。
誰不喜歡一個金尊玉貴的小少爺跪在自己面前討好自己呢。
皮帶,紐扣,拉鏈……被一一解開。
池星燃大腦像是被抽空,只是麻木的進行下一步。
就在他準備低下腦袋時,晏斯野忽然起身,一把踢開面前的茶几,拽著池星燃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重重的甩在沙發上。
「都走吧。」他冷冷的掃了眼寸頭。
寸頭「嘖嘖」兩聲,面上有幾分不滿,但還是起身整理好衣褲,和其他人一塊離開了。
晏斯野看著蜷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池星燃,語氣里全是針尖般刺耳的譏諷:「果然是個賤,貨,一萬塊就能讓人隨便操。」
把自己帶來這裡的是他,用母親逼自己出賣尊嚴的就他……現在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