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燃像只小獸:「嗓子痛……」
「喝點水就不疼了。」
「……要糖水。」
晏斯野:「好,糖水。」
池星燃總算滿意了,很是乖巧的被晏斯野扶了起來,靠在了床頭。
晏斯野轉身去給池星燃沖糖水,又把那片退燒藥磨成粉,混進糖水裡,一起端到池星燃的面前。
池星燃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被晏斯野再次叫醒。
「來,糖水。」
晏斯野用舀了一勺糖水,餵到池星燃唇邊。
池星燃低下腦袋,小心翼翼的含住,下一秒,立刻吐了出來。
「……苦,你摻藥了。」
晏斯野嘴硬:「沒有。」
池星燃認認真真:「明明就有,你摻藥了……你想毒死我,你好惡毒。」
晏斯野被莫名其妙扣了好一大頂帽子,哭笑不得。
「你舌頭得有多靈啊,這都嘗的出來。」
池星燃耷拉下了眉眼,還陷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裡,「你想要毒死我……」
晏斯野:「我沒有。」
池星燃哽咽了兩聲。
晏斯野:「……」
他只能重新去給池星燃沖了一碗貨真價實的糖水,池星燃喝完後,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扒拉著印著向日葵圖案的瓷碗,「咕嘟咕嘟」的把一整晚糖水全部吞進肚子。
估摸著是因為腿傷的燙傷發炎了才會引起發燒,晏斯野不敢掉以輕心,等池星燃再次誰去後,才小心翼翼的脫下池星燃的褲子,重新檢查了下池星燃的傷口。
……
等池星燃退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
他扶著沉重的腦袋,慢慢的從床上坐起身,斷片的記憶也隨之一點點拼接成完整的回憶。
糖水……
池星燃的大腦「嗡」的一下,有什麼炸開一般。
昨晚……
就在池星燃呼吸急促時,臥室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晏斯野端著一個餐盤從外面走了進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池星燃便低下了腦袋,縮起了肩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晏斯野若無其事的走到他的面前,放下餐盤,坐下,揚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腦袋,隨後摸了摸他的額頭。
「嗯……好像還是有點燙。」晏斯野皺了皺眉:「別動。」
說著,晏斯野忽然湊近池星燃,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池星燃的額上。
池星燃渾身僵硬,剛要把晏斯野推開,晏斯野卻已經鬆開了他,笑:「是還有點低燒,吃了飯再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他完全無視掉池星燃渾身上下的不自然,端起碗,用勺子舀了勺粥,放在唇邊吹了兩下,這才餵到池星燃的面前:「來,張嘴。」
池星燃靜靜的看著他,隨後,慢慢的張開嘴巴,把溫熱的粥咽進肚子裡。
晏斯野面色平靜,慢條斯理的一勺一勺給池星燃餵飯,聲音溫柔:「我找人買了一些向日葵的種子,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把它重在花園裡吧。」
池星燃沒有說話。
晏斯野抬眸:「你不想嗎?」
池星燃:「我……」
晏斯野彎唇:「沒關係的,你要是不想,可以和我直說。我知道,向日葵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不過,我不想再避諱這個了,昨晚你問我,我們要怎麼樣才能重新在一起,我想,這個就是答案吧。」
晏斯野再次餵了一勺粥過去,「我沒辦法,把你母親的向日葵還給你,但是我想親手為你種一片向日葵。」
池星燃還是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再次將那勺粥含金入嘴中,似是一種無聲的允許。
吃完飯,晏斯野抽了兩張紙,給池星燃擦了擦嘴角,這才笑:「繼續睡一會兒?」
池星燃已經睡的頭暈眼花了,趕緊搖了搖頭。
晏斯野笑:「那,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池星燃眨巴眨巴眼睛。
晏斯野一臉的無奈:「幫我哄一下小丫頭好不好?她又鬧著找你呢。」
池星燃咬住了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腦袋。
晏斯野一副「得救了」的表情,趕緊讓保姆把小丫頭抱了過來。
然而小丫頭一副精神奕奕的可愛模樣,手裡抓著個波浪鼓玩的正歡,一點也不像晏斯野說的那般「鬧的厲害」。
池星燃瞬間有種自己被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