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燃好奇的走過來:「你和他說什麼了。」
晏斯野抬手,輕輕壓了下他的頭髮:「沒說什麼,只是告訴他,司明羽真的沒來找我們。」
池星燃對那個人談不上恨,也談不上原諒,輕聲道:「不知道他會去哪裡……」
晏斯野伸手,攬住池星燃的腰,將他攬入懷中,沉吟:「總之,都和我們無關了。」
「嗯。」
「最近怎麼總是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人來打擾我們,要不,生日我帶你出去過吧。峇里島還是馬爾地夫,你選一個好不好。」
池星燃怎麼可能不知道晏斯野的那點小心思,揚起腦袋,「你要想邀請我去旅遊,就直接和我說嘛。哪有亂七八糟的人,你是說陸呈嗎,信不信我打電話讓他來罵你。」
「陸呈的那張嘴……你還是饒了我吧。」晏斯野立馬露出認輸的表情,「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旅遊。」
「兒子女兒都不要了嗎?」
晏斯野振振有詞:「他們小,不記事,帶他們出去玩也是浪費錢。」
池星燃抿著唇靜靜的盯著他。
晏斯野哼哼唧唧起來:「好阿燃,就咱們兩個,二人世界好不好?」
池星燃:「那路費,酒店……」
晏斯野立馬表示:「放心,全部我來付。」
池星燃哼哼:「那還差不多。」
晏斯野笑著捏了下他的鼻子:「小財迷。」
……
說走就走,第二天,晏斯野就訂好了飛機票,帶著池星燃直奔馬爾地夫。
池星燃已經許久沒有來國外旅遊,他坐在岸邊鬆軟的沙灘上,靜靜的看著遠處的藍天,碧海。
晏斯野端了兩杯橙汁過來,見池星燃有些出神,一邊在他身邊坐下,一邊問:「怎麼了。」
池星燃趕緊笑了笑:「沒什麼。」
晏斯野皺眉:「你答應過我的,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瞞著我。」
池星燃愣了幾秒,這才輕聲道:「我只是想起,我上次來馬爾地夫的時候,這裡好像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晏斯野一僵。
池星燃慢慢陷入了回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漂亮的大海,我和媽媽也是在這樣的沙灘上拍了好多好多照片,我們還撿到了好多漂亮的貝殼,後來,我找人把他做成了風鈴,掛在了臥室的陽台上,後來家裡出了事,那隻風鈴也不見了……」
池星燃看向遠處的海浪,眼眶慢慢的紅了。
「……晏斯野,我想我媽媽了。」
晏斯野的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又疼又酸。
不管他怎麼允諾要當池星燃的避風港,他都永遠無法彌補池星燃對於母親的遺憾。
晏斯野放下手裡的橙汁,按住池星燃的腦袋,將他輕輕攬入懷中。
「回去後,我陪你一塊去看媽媽吧,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話,全部告訴她。她一定會聽見,然後來到你的夢裡看你。」
池星燃哽咽:「真的嗎?」
晏斯野:「嗯,是真的。」
池星燃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鼓勵,用力吸了吸鼻子,「那我一定會告訴她,我現在過的很好,讓她不用為我擔心。」
「她會知道的。」晏斯野手掌不停的拍著池星燃的後背,聲音溫柔:「所以,不哭了好不好。這裡這麼多人了,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萬一有人英雄救美,上來揍我怎麼辦。」
池星燃聞言,趕緊把晏斯野推開,很是心虛的往四周看了看。
遊客三三兩兩而聚,誰也沒有看過來。
池星燃深受欺騙,惡狠狠的瞪了眼晏斯野:「騙子!大騙子!你要是被打,我一定在旁邊給他們加油打氣。」
晏斯野挑了下眉頭,摟住他,「吧唧」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要是能讓你高高興興的,就是被打我也樂意啊。」
兩人就這麼坐在海岸邊,看了一個下午的大海。
直到夜幕漸漸低垂,海天一線都是耀眼奪目的金色,晏斯野才拉著池星燃準備回酒店。
他們的隨身物品還放在不遠處的沙灘椅那兒,晏斯野便讓池星燃在原地等他,自己轉身去收拾東西。
可等晏斯野再轉身回來,就看到池星燃面前多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男人大概二十歲左右,只穿著一條泳褲,身材姣好,年輕的少年有著發散不了的荷爾蒙,青春又朝氣,上身的腹肌和人魚線更是叫人挪不開眼睛。
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