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了,所以现今我的名字都称呼为唐僧了。”
那老者听说跟三藏是同姓,又十分的欢喜。
行者说道:“老陈,左右都是打扰了你家。我有五百多年没有洗澡了,你可以去烧些洗澡水来,给我们师徒洗浴洗浴,到临行的时候一总谢你。”
那老儿立即令家人烧洗澡水拿洗澡盆,掌上灯火。师徒两个洗浴过后,就坐在了灯前。
行者又道:“老陈,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有针线的话借给我用用。”
那老儿道:“有,有,有。”
立即叫妈妈取来了针线,递给了行者。行者又是十分有眼色的,他看见师父洗浴时,脱下来的一件白布的比较短小的僧袍还没有穿上,他就立即扯过来披在了身上。
他就把那虎皮给脱了下来,用针线联结到一处,打了一个马面裙样的褶子,重新围在了腰间,又勒好了藤条,走到师父面前道:“老孙今日这样的打扮,比昨天的怎么样?”
三藏道:“好!好!好!这等模样,才像个行者。”
他又说道:“徒弟,你如果不嫌弃残旧,那件僧袍,你就穿了吧。”
悟空唱了个喏道:“承赐!承赐!”
悟空又出去寻了些草料喂饱了马。这时各项事情都做完了,他们就各自回去安歇了。
次日早上,悟空起来后,请师父出发。三藏边穿衣服边让行者收拾铺盖行李。他们正准备去告辞时,就看见那老儿,早早准备好了洗脸水,又准备好了斋饭。吃过斋饭后,他们方才起身出发。
三藏骑着马,行者引着路。他们饥餐渴饮,夜宿晓行,时间就来到了初冬的时候。
这天师徒们正在路上行走,忽然呼哨一声响,从路边闯出来六个人,他们手里各持长枪短剑,利刃强弓,大声喝道:“那和尚!哪里走!趁早留下马匹,放下行李,这样才能饶了你们的性命过去!”
吓得那三藏魂飞魄散,跌落下了马,登时说不出话来。
行者搀扶起他道:“师父放心,没有什么事。他们都是来给我们送衣服送盘缠的。”
三藏道:“悟空,你想来是有些耳背?他说的是叫我们留下马匹、行李,你反倒是向他们要什么衣服盘缠?”
行者道:“你就只管守着衣服、行李、马匹,等待老孙去跟他们争斗上一场,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藏道:“好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他们那里有六条大汉,你这般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敢跟他们去争斗?”
行者他本身胆量就大,哪里还容他在那分说,他走到六人的面前,叉手当胸,对他们施礼道:“列位有什么缘故,要阻挡我贫僧的去路?”
那些人说道:“我们是剪径的大王,行好心的山主。大名已经传播很久了,估量你是不知道。早早的把东西留下,就放你过去;若是敢道半个‘不’字,保管叫你粉身碎骨!”
行者道:“那我也是个祖传的大王,积年的山主,怎么就不曾听说过列位有什么大名。”
那些人说道:“你要是不知道,那我们就说给你听:一个叫做眼看喜,一个叫做耳听怒,一个叫做鼻嗅爱,一个叫做舌尝思,一个叫做意见欲,一个叫做身本忧。”
悟空笑道:“原来是六个毛贼!你们却是认不出来,我这个出家人就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反倒是过来挡了主人的路。把你们那些打劫来的珍宝拿出来,我跟你们分成七份平均分了,就饶了你们吧!”
那群贼听到后,喜的喜,怒的怒,爱的爱,思的思,欲的欲,忧的忧,一齐上前乱嚷道:“你这和尚真无礼!你的东西没有一点,却反而转过来要和我们分东西!”
他们抡枪舞剑,一拥而上,朝着行者劈头乱砍,乒乒乓乓的砍了有七八十下。悟空就站在他们中间动也不动,只当做不知道。
那群贼喊道:“好和尚!头是真个的硬啊!”
行者笑道:“将就看得过去罢了!你们打的手累了吧,也该轮到老孙我取个针儿来耍耍了。”
那群贼都道:“这和尚是个行针灸的郎中变得吧。我们又没有什么病症,说什么要动针的胡话!”
行者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了一根绣花针儿,迎风一幌,就成了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他拿在手里道:“你们都不要跑!也让老孙打上一棍来试试手!”
吓得这六个贼四散奔逃,却被行者拽开步,转着圈的追赶上,一个个全都被打死了。
行者剥了他们的衣服,夺了他们的盘缠,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