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道:“金池老友,咱们好一段时间没有亲近了。请坐,请坐。”
行者也施礼相见。见礼完毕后分宾主坐下,坐定后又喝了香茶。
喝过茶后,妖精欠身说道:“刚才我派遣小的去给你送请帖了,后日我们宴席上相聚,为何老友你今天就下顾了?”
行者道:“我今天正过来进拜,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华翰(敬称,对方的书信),看见有‘佛衣雅会’,因此急急的奔过来,盼望请求来看看那佛衣。”
那妖怪笑道:“老友你错了。这袈裟本来是唐僧的,他在你那里住宿,你难道没有看见过,反而要过来我这里看看?”
行者道:“贫僧借了过来,因为是晚上就还没有展开它来观看,而且那时禅院被大火给烧了,我又损失了那些家私。我们慌慌张张的忙乱救火,后来再去四处寻找怎么都找不到那袈裟。原来是大王有洪福给收了过来了,因此我特意过来看看那袈裟。”
正讲话时,就看见跑来一个巡山的小妖,报告道:“大王!出祸事了!去下请帖的小校,被孙行者打死在那大路旁边,孙行者他顺着线索变化成了金池长老,来骗那佛衣了!”
那妖怪急忙纵身,绰起长枪来,直接就刺向行者。行者急忙从耳朵里抽出金箍棒,现出本相来,招架住了那枪尖,随后从那中厅中跳了出来。他们两个从天井中一直斗到了前门的外边,吓得那妖怪洞天里的各个小妖失魂丧胆,四处逃散。
他们两个又从洞口打上了山头,从山头又杀到了云霄上,吐云雾喷狂风,飞沙走石,一直争斗到了红日西沉,不分胜败。
那妖怪说道:“姓孙的,你先住了手。今日天色已经晚了,不好跟你再争斗。你走吧,你走吧!等明天早上你过来,我再跟你分个死活。”
行者叫道:“儿子别走!要战斗就要有个战斗的样子,不能用天要黑了作为借口来推掉战斗。”
行者就不分头脸的,只管尽情的使棍子打了过来,这黑汉又化作一阵清风,跑回了本洞,紧紧关闭石门不再出来了。
行者无可奈何,只得也回去观音院了,按落云头,朝三藏喊了声“师父”。三藏就眼儿巴巴的望着他看。
三藏看见行者忽然来到了面前,心中欢喜,结果等看清他的手里没有袈裟,又恐惧失落,问道:“怎么这一回还没有把袈裟拿回来?”
行者从袖子中取出那请帖来,递给三藏说道:“师父,那怪物跟那个已经死了的老剥皮,原来是朋友。那怪物让一个小妖过来送请帖给那老和尚,还要请他去赴‘佛衣会’。是老孙把那个小妖给打死,变成老和尚的模样,进到他的洞里去,骗了一盅茶吃。想要问他讨要袈裟来看看,他却不肯拿出来。正说话时,忽然被一个什么巡风的小妖,给走漏了风信,他就跟我打斗了起来。一直打到这个时候,我们不分上下。他看见天色晚了,就闪回洞里去了,关上石门不再出来。老孙无奈,也暂时回来了。”
三藏道:“你的手段跟他相比怎么样?”
行者道:“我也强不了太多,只是战了个平手。”
三藏这才去看了请帖,又递给那院主,说道:“你师父不会也是妖精吧?”
那院主慌忙跪下来,说道:“老爷,我师父是人,只因为那黑大王修成了人道,常常来到寺里跟我师父讲经,他传给了我师父一些养神服气的术法,所以他们以朋友相称。”
行者道:“这伙和尚没有什么妖气,他们一个个头圆顶天,足方履地,只是比老孙肥胖高大些儿,并不是妖精。你看那帖儿上写着‘侍生熊罴’,这妖怪必定是个黑熊成的精。”
三藏说道:“我听闻古人说:‘熊与猩猩相类。’都是兽类,他却是怎么成精的?”
行者笑道:“老孙也是兽类,现在却做了齐天大圣,跟他有什么不同?大概是这世间的东西,凡是能有九窍的,都可以修行成仙。”
三藏又道:“你刚才说他的本事与你旗鼓相当,你却是要怎么样才能够得胜,去取回来我的袈裟?”
行者道:“不用管,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正在商议的时候,众僧摆上了晚上的斋饭,请他们师徒过来吃饭。饭后,三藏让人掌上灯,仍旧去前面的禅堂里安歇了。众僧都倚靠着墙壁,用布搭着窝棚,个个找地方睡下,只把那方丈让给了上下院的院主去安身。
三藏心里一直想着袈裟,哪里能睡得安稳?忽然翻身时看见窗外透了白,急忙起身叫道:“悟空,天明了,快找回来那袈裟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