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长的匕首距离议员的胸口还有几寸之遥时,他的手腕忽然被雨伞的把手勾住。随后那伞往下一压一拧,使站长吃痛不得不松开了匕首。还没等他站稳身形回过身来,秋原的伞柄已经冲着他脖颈处压了下去。
他疼得闷哼一声,踉跄向后退去,长野县的警察们立马反应过来,按住了不断挣扎的站长。被这一变故吓傻的助理,这才醒过神来,连忙推着议员远离了神色逐渐疯狂绝望的男人。
秋原和光往旁边让出几步,方便吃瓜群众凑上前来。他低下头,有点心疼的盯着自己刚买的雨伞,这把透明伞承担了它不应该承受的冲击力,有几根伞骨已经被折断,可怜兮兮的挂着伞面。这把伞服役时间还没到十个小时呢,就这么壮烈牺牲了。
“什么,杀人犯竟然是站长吗?”
“好过分!”看热闹的群众议论纷纷。
“过分的是这个家伙!”被按倒在地的站长嘶吼着。“吉野把我的儿子害死了!我的儿子被他诬陷受贿,最后走投无路自杀了!”
“所以你趁机在议员秘书的口袋里放了纸条,引她半夜出去,然后杀害了她?”诸伏高明冷静地看着地上挣扎的男人。
应该是串通站员小姐,让她放的。秋原在心里补充道。在看到议员秘书摸出纸条的时候,他就回忆了一下,进站之后有谁有机会在她口袋里放纸条,得出的答案是维持秩序的站员小姐。
“那个女人也是!过去一直不肯开口。她明明知道,我那曾经是她同事的儿子是无辜的!但是她却为了自保……这是她应得的报应!这都是为了让我的儿子沉冤得雪!”
“最亲近的人去世确实很难保持理智,这时会把错误强行怪罪到死者相关的人身上。”诸伏高明评价。“但即使真如你所说,秘书小姐顶多是个旁观者,而不是加害者,仍然罪不至死。”
秋原和光:(盯——)这是某种意义上的flag吗?
不知什么时候随着人群走出来的站员小姐面露不忍:“不管怎样,也你也没有权利夺走别人的性命。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你的儿子想看到的!他根本不可能开心,绝对不会!”
听完这些话,站长开始一哭二跪三忏悔。
站员小姐转身对诸伏高明说:“抱歉警官,请你把我也抓起来吧……站长先生拜托我把纸条放进秘书小姐的口袋,我并不知道……”她抽泣了一声。“但无论如何,我也是从犯……”
“‘不知者不罪’,意思是说事先不知道,而有所冒犯,就不应该怪罪。”诸伏高明安慰道。“你不知道站长的图谋,这件事和你无关。”
看见事件圆满解决,秋原打了个哈欠。这次的案件没有长篇的推理环节让自己身旁这位长野孔明大展身手,属实有点遗憾。不过来日方长,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柯南”,之后一定还有机会再见面的。哎呀,他什么时候也被诸伏高明传染了说句话都要引经据典的毛病……这样胡思乱想着,他打着哈欠,抬腿就想回屋。
“请等一下,秋原先生。”诸伏高明在身后叫住了他。等秋原转回身来,他才继续开口:“这次多亏了你,不然伤亡人数还会增加。”
“哪里哪里,这是作为热心公民应该做的。”秋原打着哈哈,心里想着如果我真是什么好人,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伤亡发生。
“我叫诸伏高明,是长野县的警部。”诸伏高明微笑着递过一张名片,见状秋原忙伸手接下。“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谢谢谢谢,额,你好我叫秋原和光,是静冈大学的一名学生,抱歉,我没有带名片……”秋原摸过身上每一个口袋,然后表情遗憾的抬头看向诸伏高明。
“没关系,我记住你了。”诸伏高明开玩笑道。他低头看了眼秋原和光手里已经散架了的雨伞,把自己的黑伞递了过去。“就当是警方对见义勇为市民的一点补偿。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秋原汗颜,对于一个准黑衣组织成员,警察说记住你了,的确不算什么好事。他来者不拒地接过了伞,道谢后他和诸伏高明告别,继续回候车厅补觉去了。
不过好耶,恐吓诸伏景光道具加一。
……
忙碌了一晚上寻找所谓白衣青年的松田阵平,最终徒劳无功。虽然一天高强度工作使他的精力几近枯竭,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驾着车去医院看望萩原研二和其他队员们——在他们晚上搜救过程中,他又接到电话,说送来的警察们有几个伤势较重的,所幸经过抢救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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