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玳,没想到你是……”被秋原干扰而射击偏了方向的琴酒脸色阴沉,眉头皱起。
是什么?我为组织流过血,我为组织立过功!我一腔热血忠心耿耿,你怀疑伏特加是卧底都不该怀疑我!秋原顿时脸上露出万分委屈的表情。
琴酒继续缓缓说道:“是极端动保主义者。”
他语气笃定,隐隐有些嫌恶,好像已经见多了这种人。
秋原:……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他语气苍白无力,不理解组织Top Killer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
“曾经组织在哥伦比亚有个实验室,就是被他们捣毁的。他们自称动物解放阵线,一路跟踪运输实验动物的卡车来到实验室,砸毁玻璃,洗劫仓库,割断电话线,最后纵火烧掉了整个实验室。” 琴酒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秋原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足以证明琴酒的怒火了。
他决定不再进行这个有些危险的话题。秋原看看海嗣,又扭头看看琴酒。
“所以……你没有什么除了‘我是极端动保’之外的感想了吗?”
琴酒没有答话,重新持枪瞄准一只顶着尖锐的几丁质头壳的海嗣。
秋原的手搭上了他的小臂,“停停,我刚刚不是说吗了不能打啊!”他又看了眼那只在泰拉被叫做“深溟猎食者”的海嗣,这种海嗣的特性是拥有高达80%的物法双闪。然后默默小声补充道:“非要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大概率打不中……”
琴酒斜睨了一眼秋原:“既然你不是极端动保,为什么阻止我杀掉那些怪物?我需要一个解释。”
您老也知道那是怪物而不是普通动物啊?秋原见琴酒好像对眼前奇形怪状的海嗣们真的没什么反应,又联想起听山本和夫嚎了一嗓子,喊倒了、喊疯了一屋子的人,就安室透安然无恙。他不禁暗自咋舌,你们主线角色的意志点的是不是有点高?
他没回答琴酒的问题,而是再次做起确认:“你确定你没什么事吧?看到这些怪物,有没有感觉到头晕目眩,肢体僵硬,心跳加快,呼吸不畅……”
琴酒一脚向他踹过来,秋原闪身躲开,与此同时,一道腐蚀性粘液擦着秋原斜飞了过去,如果刚刚没有闪开……秋原想起上次脚踝的伤,似乎现在脚踝还在幻痛。还有闲心踹他,看来琴酒挺精神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秋原开始一边闪转腾挪,躲开海嗣的攻击,且战且退,一边向琴酒解释起来现在的情况。“这些怪物,嗯,我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之所以刚才阻止你开枪,一是因为开枪会激怒它们,造成更强烈的反扑。二是因为他们有极强的学习能力,今天你能用手枪杀死它,明天可能就需要用RPG火箭筒,再过两天也许连核弹都无法彻底杀死它们……你别有其他什么心思啊,这东西不能被利用的!”
说着,他随手捡起一根小臂粗的树杈子,对着张着大嘴冲上来的壳海狂奔者的头重重挥下。这只长得像鳄鱼和狗结合体的海嗣停顿了一秒,几乎毫发无伤,继续嘶吼着向他扑过来。
琴酒“啧”了一声,不能使用枪械让他很烦躁,他把那股不爽发泄在了这只怪物身上。他欺身上前,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肘腕上,给了再次张开大嘴高高跃起的海嗣的下颚重重一记肘击。
秋原只听见“咔吧”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他胆战心惊的看向琴酒的手肘,颤颤巍巍地问道:“大哥,你的胳膊还好吗……”
琴酒给秋原递来一记眼刀作为回复。刚刚那只倒飞出去的海嗣落回海嗣群中,发出呜呜的低声悲鸣,下颚凹下去一片,坚硬的几丁质居然裂开了条缝。
秋原见状“嘶”地倒吸口凉气,刚才那记肘击得用多大的力气,琴酒这是以凡人之躯比肩……比肩京极真。
海嗣群再次涌来,秋原也不再犹豫,假意伸手去口袋里拿东西,实际上从系统空间里把那柄怀刀调了出来,权衡战力之后把刀塞进了琴酒手里,没管琴酒愿不愿意,拉着他就跑。跑着跑着还不忘去刚才那块礁石后面把瑟瑟发抖的小海嗣捞起来带走。
好在这里的海嗣们大多移动速度缓慢,偶尔几只跑得快的在挨了琴酒两刀后,血腥味引来后来者吞噬掉受伤同伴的身躯。
咀嚼血肉和碾碎骨头的声响此起彼伏,秋原在没有光源的碎石滩上跑的跌跌撞撞,肺部也开始火辣辣的疼。忽然,他的耳边除了海嗣进食和爬行的声音多了嚼碎膨化食品和喝饮料的声音,他东张西望没找到声音来源,于是把视线投向自己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