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我出的,和俞超沒有關係,就說你給不給錢吧。」俞悅媽把俞悅往屋外推。
俞悅覺得委屈,眼淚有些不爭氣的往下掉,為了給兒子要錢這種理由都能編出來,不是魏只和趙五一的提醒,俞悅可能在慌神中把錢就這麼給家裡打過來。
「這就是你說我爸病重要錢,其實就為了小超那個汽車修理鋪是嗎?」俞悅的聲音很大,鄰里鄰居都伸出頭來看。
俞悅媽媽卻三兩句把鄰居們都吼回去,對著俞悅說那句魏只至今都難忘的對話:「不這麼說你怎麼捨得出錢,連你弟弟都捨不得給,你在這個家有什麼用?」
話里話外都是對俞悅的責備,卻絲毫沒有一點對眼前女兒的關心。
她只知道俞悅在江北大城市工作,不知道這個女兒為了從牙縫裡面省出來那些錢負擔這個家庭都做過什麼。
「阿姨你憑著良心說,俞悅這些年往家裡的錢打得少嗎?」魏只忍不住發生,斑駁著有鏽跡的鐵門上指尖被捏的發白。
「從大城市回來就不一樣,帶人上家裡鬧,幫你撐腰。」說著俞悅媽的手就指在了俞悅的腦袋上,用力戳到俞悅後退。
和往常一樣,俞悅媽對俞悅發難的時候,她爸爸就是在一旁沉默著不說一句話,這次也是這樣。
趙五一把俞悅護在懷中,梁宵也伸出手去擋住俞悅媽咄咄逼人的手:「阿姨你冷靜一下。」
誰知道俞悅媽更來勁,推俞悅的手改為推梁宵:「從哪裡裹的野男人,你要喜歡她趕緊拿錢,否則你們兩個休想在一起。」
三兩句話就把俞悅的婚姻形容成一筆買賣,她們心裏面都清楚,俞悅無數次描繪過結婚的場景,渴望有一段穩定的家庭關係,沒有那麼多的雞飛狗跳。
現如今這一切是無比的諷刺,從來沒有體會到俞悅口中的生活一下子有了切實感。
「阿姨,她怎麼說也是你女兒,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趙五一護住俞悅不讓俞悅媽再上前:「不是你說她爸爸病重,我們做朋友的才連夜陪她回來,你為了騙女兒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面對趙五一的指責俞悅媽沒有一點臉紅,反而繼續問俞悅要錢直接癱坐在地上。
「就一句話你說你給不給吧?」雙手坐在地上拍大腿,活脫脫像是一個潑皮無賴,又是哭又是喊的。
趙五一鬆開不說話的俞悅,推到魏只的身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錄下俞悅媽的樣子。
「鄰里鄰居們都看著的,這家有個兒子二十好幾遊手好閒啃老,只知道喝女兒的血扒女兒的皮,要不上錢就騙女兒父親重病。」趙五一的聲音逐漸放大,躲在暗處偷偷看的鄰居們也開始議論。
俞悅媽面子上掛不住,趕緊從地上起來把俞悅趕走,說這個家沒有俞悅的地方。
被傷透了心的俞悅重新回到梁宵的車上,這裡的居民樓是原先廠里職工分配的,當時只是租住到了一定的年限之後才開始售賣。
為了在老家有一個落腳之地,俞悅媽硬是逼著俞悅拿出錢來把這個房子給買下來,寫上了弟弟的名字。
說是為了弟弟之後娶妻有個地方,而能夠拿出來的那筆錢也是俞悅拼了命才攢出來的。
兩室一廳的小房子,是從弟弟出生之後搬到這裡住,等弟弟再大一些俞悅從臥室搬到客廳,臥室留給上小學的弟弟獨享。
等到廠里可以買這批職工的房子,卻要她一個睡了多年沙發的人出大頭。
原生家庭是不可以選擇的,在車上俞悅空了好一會才說這句話。
趙五一為剛才錄下俞悅媽的視頻跟她道歉,俞悅依靠在車窗上透過玻璃看巷口,接著搖搖頭說沒事,她媽就是這個樣子讓大家見笑了。
魏只卻從一旁用力的抱住俞悅,吸著俞悅頸脖上的香氣,試圖想要用一個擁抱給俞悅一點溫暖。
「我也沒想到她真的會用我爸爸病重這種理由來騙我出錢。」
在要錢這件事情上,俞悅媽為了兒子變得越來越沒有底線,梁宵買來了礦泉水給幾人喝,俞悅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當夜回去太晚,決定就在俞悅家附近找個地方睡,好巧不巧就剩下最後兩個標間。
魏只和俞悅互相看臉色,趙五一先下手為強,搶過兩張房卡,把其中的一張拿給梁宵。
「走啊。」
三個人住在一起,梁宵獨自住一間。
魏只和俞悅更加肯定前夫哥對趙五一餘情未了,不然怎麼會大晚上的送她們過來。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