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五一是不靠譜了點,但是對待感情的事情上還是認真的好嗎?」趙五一極力解釋。
魏只喝了酒發言就更加大膽:「我不信,你總喊著人生是曠野,不讓我們去就是家裡有男人。」
還真被魏只給嘴中,趙五一的腦袋裡面出了一百八十個緊急預案,沒有一個用得上。
「去你家不行嗎?」趙五一問魏只。
俞悅攔在前面:「不行,我們得為梁宵這個旁系朋友討回公道。」
在婚前認識的朋友叫做直系朋友屬於婚前財產,婚後認識的屬於旁系朋友,而梁宵的成分有點複雜,一見面就是趙五一這位直系朋友的丈夫,俞悅以趙五一的角度將梁宵分為了她和魏只的旁系朋友。
「我這個直系朋友都被你懷疑,就你兩還想給旁系朋友討回公道,現在這位旁系朋友就住家裡所以不方便去。」在趙五一家裡的就是梁宵。
趙五一催促兩人走:「喝酒走不走?上魏只家我出酒錢小吃錢,趙公子買單行不行?」
跟誰過不去不能跟錢過去,俞悅和魏只多一秒猶豫都是對人民幣的不尊重。
「行。」
「行。」
異口同聲。
第15章 世界是從女性子宮開始誕生
人生是曠野,不是軌道。
這句話出自於《普羅米修斯》裡面,堅持沒有人生唯一答案,享有自由生活權。
三個人買酒提著小吃上魏只家裡去,幾分鐘就把東西擺放好。
按照趙五一的慣例手機先吃,抬著手機從上往下給美酒佳肴拍了個照。
俞悅抱著抱枕盤坐在地上和她一起等待魏只回房間裡面更換壞掉的裙子,而魏只站在鏡子前面注視著腰間的那個大洞。
裙子再送去修補魏只穿上也難受,就穿了一次魏只就知道裙子並非她的良配,僅僅只有顏色相配是不可取的,衣服不合身穿著的人只會更難受。
可就這麼掛在衣櫥里又會因為不菲的價格感到可惜,作為一個精緻窮的人,魏只心痛那筆帳單。
終歸是買了一件不合適的裙子,才會讓她今天受盡苦頭。
魏只按照原樣把裙子掛回原處,等待下一次想到合理解決辦法時再把它取出來。
又伸手從衣櫥里拿了一件寬鬆的短袖換上,再慎重的找了一個衣架把秦淮的外套掛好,明早就送去乾洗店。
經過上次連夜回老家的事情後,俞悅媽安靜了好一陣子,今晚又在家族群里發俞超開汽車修理店的事情,讓家裡的親戚們支持一下。
俞悅在皺眉,趙五一湊上前去看她的手機。
「你轉錢了?」
趙五一生怕是俞悅心軟給老家打錢。
「沒有,上次之後就沒聯繫過。」
這錢不知道是俞超怎麼讓家裡拿出來的,點進去看照片,俞超站在小小的汽車修理鋪前正兒八經的剪彩,周圍就是家附近的那些人。
俞超從小到大沒少讓家裡花錢,家裡條件不好,俞悅媽過日子緊緊巴巴的。
於是想盡辦法從一切地方去省錢,買菜時候討價還價幾毛錢,家裡水電控制用量,卻在對待這個兒子上毫不含糊。
同樣是家裡的小孩,俞悅從小受到的關注就少,上學的時候還好有校服可以遮住她裡面短一截的衣服,沒有將俞悅的自尊心暴露在外。
俞悅媽對俞悅的不關心到了一定程度,就連上了初中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俞悅媽都沒有關注到。
那會月經羞恥,學校裡面關於生理知識科普少,俞悅站在貨架前面被衛生巾的價格勸退,從早餐、午餐前里省出來的錢只能買最普通的那種。、
但哪怕是最普通的那一種,班上有女同學要借衛生巾俞悅都捨不得借出去,而她也並非真的摳門。
也是在班上有女生發現她某次忽然來月經,借給她一張衛生巾應急之後,俞悅才知道那些價格昂貴一點的衛生巾包裝能做到那麼可愛。
買的衛生巾不好用,便宜的衛生巾容易側漏,底膠也容易粘在褲子上,悶熱的夏天裡俞悅為了節省衛生巾消耗,摺疊過衛生紙墊在衛生巾上使用。
還是一次側漏在床單上被俞悅媽指責才知道俞悅已經到了來月經的年紀。
俞悅媽拿了一件不要的小床單折好讓她墊著睡,就這麼俞悅磕磕巴巴的過完青春期,和俞超要什麼買什麼的情況形成鮮明對比。
都說,人成年之後養的第一個孩子就是童年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