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得有人從名字就認出宋冉冉,所以她對學長的事情格外上心。
偷偷收藏學長的優秀作文,路過籃球場不自覺尋找學長的身影。
把學長寫進日記本里成為心事和秘密,還將某次他在宋冉冉班級里月考的座位號小心翼翼扯下鎖進抽屜里。
後來這場還沒開口就被宋母發現,那個抽屜被宋母拉開,日記本的內容也被全部讀完,最後當著宋冉冉的面把東西全部都撕碎。
再見學長的時候,學長和迎新那天一樣跟她確認名字和學校,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
在醫院幫學長的小孩抽完血,他的妻子也趕來醫院,學長對她很溫柔,全程抱著哭鬧的孩子沒有讓妻子上手,還安慰著妻子就是小病不用著急。
宋冉冉沒有留下學長的聯繫方式,也許下一次的見面又在某個不經意的地方跟她確認名字。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學長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目送著青春期最喜歡的人,帶著妻兒離開視線,心中有千百種滋味說不上來,學長始終都不知道她曾經追隨過他的身影許久。
年少不可得之人最是念念不忘,冉松朋友圈那張照片和高中時候的學長長得很像,這也是為什麼宋冉冉能夠繼續冉松聊下去的原因。
已經分不清楚是執念還是獲得了學長的替身,逐漸習慣每天和冉松發消息分享生活。
她說她還沒有談過戀愛,冉松只是淺笑一下,隨後看著宋冉冉的眼睛說道:「那肯定是有人暗戀你,但你不知道。」
「也許吧。」
宋冉冉說完冉鬆手牽了過來。
「所以,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
和之前相親對象不同的是,冉松長在宋冉冉的審美喜好裡面,有了白月光的加持冉松的好感度迅速上升。
外加兩人年齡相仿,她不需要刻意的去尋找話題,二人就能愉快的聊起來,更重要的是冉松過著的是宋冉冉喜歡的生活。
她猶豫間,冉松從椅子背後抱出一束花來。
「我真是提前準備好跟你表白的,能不能答應我?」
沒有接受過表白的宋冉冉內心小鹿亂撞,冉松的朋友們紛紛從背後跑出來讓宋冉冉答應他,環顧四周的人嘴上都喊著答應,她害羞的點點頭,接過來那束花。
三十歲之前宋冉冉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段正兒八經的戀愛。
而快要三十歲的魏只果斷進入了失戀的第二個階段——憤怒。
那頓姐妹酒局之後的魏只像是浴火重生了一般,把家裡全部都收拾了一遍,清理出來一些李攀的東西,毫不猶豫丟進垃圾桶里。
化悲憤為力量,將跑步機上的髒衣服也全部扔進洗衣機裡面,插上耳機進行甩肉運動。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老娘離開你必須美麗。
不過這段時間朋友就比較倒霉。
趙五一凌晨接到過魏只的電話,那頭的人對著李攀破口大罵。
魏只覺得這麼多年來她對李攀的照顧仁至義盡,憑什麼轉身結婚李攀連個請帖都攔不住。都說分手應該體面,可是李攀分手一點都不體面,連結婚的戒指都是送給魏只求婚的那一顆。
趙五一接著電話瞌睡全部都被吵醒,小腹微微疼痛,走出主臥去客廳接水喝,梁宵還在為前妻賺撫養費而加班。
梁宵嘴型問是誰?
趙五一打開免提,魏只罵李攀的聲音響徹屋頂。
「憑什麼媽寶男都比我先結婚?我現在送給他那份子錢我後悔沒吃回來。」
魏只躺在沙發上,半夜三更睡不著,想起來李攀這件事還是覺得對方有病。
趙五一接了一杯水喝,等到魏只罵夠才說話。
「這就說明他克你啊。」
「克我?」
「不然呢?因為他克你所以才導致你哪哪都不順,不過現在好了他換去克別人,你馬上就要走運。」
趙五一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半夜三更的苦口婆心勸魏只根本不管用,反正宇宙的盡頭是玄學嘛。
魏只像是被這套說辭給說服。
「我也覺得和他在一起哪裡都不太順利。」
「這就對了嘛,而且他這種人要是結婚有政審需要前任寫介紹信,他分分中被趕出民政局。你現在就趕緊睡一覺,等著轉運吧。」
魏只吃了一劑定心丸,放棄大半夜的折騰準備回房間裡睡覺,梁宵在沙發上一直叫趙五一的名字。
「趙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