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以為是趙五一又突然三分鐘熱度,沒想到她做這事三更半夜都還在查閱文獻。
最先接受趙五一採訪的是魏只,詢問了魏只生理期的情況和月經時候的不便之處。
魏只表示在月經期的時候沒有一款衛生巾真正能夠做到透氣,特別是在夏天常常會覺得悶熱,偶爾還會悟出痘痘,嚴重的有過敏情況。
在魏只的月經採訪中,一個月經期還伴隨著前期的不適,每次來月經之前她的體重都會有上漲,並且還會出現腰部酸痛,每每在這一時期進行工作時,魏只總是覺得氣不順難以推進。
也會因為個人加班身體不適導致月經沒有按時到來,因此一直在吃相關的藥物去調理月經。
討厭它來,又害怕它不來。
做護士工作的宋冉冉的困擾則是有時候工作太忙,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換衛生巾的時間。
長期不能更換衛生巾,衛生巾承接不住大流量容易側漏出來。安睡褲也並不適合日常的工作,並且安睡褲會出現過敏的情況。
這是第二次提到衛生巾過敏。
之前在當「大白」的時候,脫一次防護服十分麻煩,在月經期也只能用安睡褲去代替,一旦需要長時間工作的情況,衛生巾的缺點就會被放大。
有過月經貧困期的俞悅在鏡頭面前提出的是衛生巾的價格問題,市場上的多數衛生巾價格並不便宜。
趙五一舉著鏡頭對準俞悅,俞悅忽然開口問趙五一知不知道散裝衛生巾的事情。
作為衝浪達人,趙五一當時也關注過散裝衛生巾事件的發酵。
最開始趙五一以為是什麼三無廠家的衛生巾因為質量問題上了熱搜,後來才發現是一些有月經貧困的女性,生活有難處無法購買正規牌子的衛生巾,轉而只能購買這些散裝價格低廉的衛生巾使用。
網絡上也逐漸開始有「月經貧困」一詞受到廣泛關注。
鏡頭裡,俞悅的目光灼灼然後說:「我在散裝衛生巾被大眾知曉之前就購買過好多年。」
採訪前的準備工作中,趙五一了解到衛生巾已經進入我國四十多年的時間,幾乎是七億中國女性衛生必須品,可仍有多數女性面臨著月經貧困。
在廣告公司擁有光鮮亮麗工作的俞悅,就曾經是散裝衛生巾使用女性中的一員,也是憑藉著個人能力改變生活之後才有機會去選擇衛生巾品牌。
趙五一錄製的到這裡沉默了好久都沒想出還能問俞悅什麼問題,也終於體會到俞悅說的,沒想到能夠在衛生巾自由上獲得人生成就感。
女性成長的路上面臨著諸多沉重的負擔,一個女性衛生必需品不僅沒有納入醫保,還有含有 13的增值稅率。
趙五一的衛生巾革命還在繼續,專門回家採訪了潘紅霞女士。
平日裡說話不拘小節的潘紅霞女士,在鏡頭面前談論月經卻變得不好意思。
交流過程中好幾次停下來問趙五一月經有什麼好談論的,這樣放在網絡上會不會不太好。
「媽,你就正常的說我後期會剪輯的。」趙五一探出頭。
「那你給我加個馬賽克什麼的。」潘紅霞女士提出個人建議,但是趙五一根本沒有打算接受這個建議。
於是勸說道:「每個女性都會面臨的月經問題我們為什麼要羞恥的談論,媽媽會覺得我來月經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嗎?」
月經和吃飯、睡覺一樣,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卻因為文化的差異性導致多數女性存在「月經羞恥」。
比如不能直接談論我來月經了,而改為我那個來了,我姨媽來了。
在購買衛生巾的時候默認會用黑色的袋子包裹住衛生巾的包裝。
傳統風俗文化中,月經期還有許多禁忌,例如不可以燒香拜佛進寺廟,不能去參加白事,有動土儀式的時候也不可以在現場。
仿佛月經被視為一種骯髒和不潔。
趙五一的提問讓潘紅霞女士陷入了沉思,她雙手侷促的交叉,對著鏡頭說道。
「你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媽媽只是覺得你長大了,進入人生的另外一個階段。」
你看,月經只是成長中的一部分。
趙五一能夠對待世界如此柔軟的原因就是生活在一個有愛的家庭裡面,父母的恩愛在她面前不是表演,她每次去表達時父母會耐心的傾聽。
不過好在趙五一的媽媽在她快要來月經之前教過趙五一如何使用衛生巾,還把衛生巾放在趙五一的書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