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
俞悅媽的天都要塌下來,要債的人卻沒有給他們喘氣的機會。
緊接著逼問俞超:「今天到底能不能拿出錢來?不能拿出錢兄弟伙把他爸從冰棺里抬出來,再費他一隻手。」
「好!」要債的人們應聲。
俞超的事情俞悅不想管,提到要把她把從冰棺里抬出來大聲制止:「我看誰敢動我爸一下。」
她出聲雙手舉著門外鏟香灰的鏟子,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轉身用鐵棍指著俞悅。
「你是他什麼人?敢管這事。」為首的人問俞悅。
「她是俞超姐姐,她能管這事。姐姐在江北上班,她可以替俞超還錢。」俞悅媽見俞悅出來,絲毫沒有猶豫的把女兒推出來。
「江北?」鐵棍扛在肩膀上:「俞超的錢你能替他還那就拿錢來!」
「俞超欠的錢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要廢他手也好,要他還錢也好都是他的事情,但是今天誰要敢碰我爸冰館一下,休想出這個門!」俞悅的手把鏟子捏得發白。
鐵棍男人還真就硬碰硬,讓兄弟們抄傢伙:「老子就偏不信了,不還錢還有道理,拿東西把他爸抬丟在靈堂外面。」
「誰干動一下我讓誰死!」俞悅像瘋了一樣,舉著鏟子動真格一樣劈在要動她爸冰館的人身上。
還好那人及時躲開,踹了俞悅一腳,俞悅摔在了花圈上。
做花圈的竹條劃破俞悅的手和臉,周圍的人都在看,沒有一個人出來。
唯獨余斐,抓起踹俞悅的男人,以同樣的方式重重踹過去。
男人受力直接飛撲到麻將桌上,麻將隨即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嘩啦啦的響。
剩下幾人見到同伴吃虧,開始和余斐動手,可是幾個人都不是余斐的對手,外加俞悅拿著鏟子亂揮想要幫忙。
三下五除二被余斐捶得滿地找牙,領頭的人還想生事,余斐掏出手機來。
「剛才你們的行為全部錄下來了,這是靈堂別人家辦喪事,你們就這樣肆無忌憚的鬧。況且暴力催收,強行破壞公共財產公安局可以管。」
余斐操著外地口音,身手不錯,講話起來有條有理,這群人見多了順勢的人,頭一回見余斐這樣的還不敢輕舉妄動。
跟班們眼神與領頭的交流,余斐身著打扮都不菲,瞧著樣子來頭不小。
幾人招搖進殯儀館前,門口空地還停著一輛豪車,想來就是余斐的。
俗話說,強龍擰不過地頭蛇,可是這幾年國家打壓黑惡勢力無論是範圍還是強度都大。
在三爺手底下做事,要的就是懂眼色,手腳快,不給三爺惹事添麻煩。
這群人還真就被余斐的氣勢唬住了,領頭的人說了句:「那就讓這小子把家裡喪事辦完,先放他一馬。」
踢了俞超一腳:「辦完事再來找你小子算帳。」
要債的人罵罵咧咧的離開,領頭人吐了一口唾沫,鬧劇才收場。
親戚們四散開來,像是無事發生一般,撿起地上的麻將子繼續打起了麻將。
俞悅媽把俞悅和俞超都叫到旁邊的走廊里,開始讓俞悅想辦法給俞超還錢。
俞悅在家裡唯一掛念的就是她的父親,現在父親沒了俞悅什麼都不想管,連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上,成為了她心中的遺憾。
守在這裡只為了給父親好好把後事辦完,別的一切都不想過問。
於是面對讓她想辦法還錢的話,一下子發火起來。
「讓我想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在江北拿的也是死工資,是我今天去勞動今天才有的。」
余斐在不遠處的走廊上抽菸,三人的談話多少都能聽到一些。
煙霧直直的吹出來,余斐心中不免感嘆,俞悅像朵淤泥里長出來的花。
一家大小瑣碎的事情都等著她處理,還有一個不成器的弟弟和不分辯是非的媽。
「可小超是你親弟弟,你們之間是有血緣的,你就願意看著要債的那伙人要你弟弟的命嗎?」
血緣關係,俞悅聽到這詞冷笑了一下。
「我就是太在意血緣關係才幫他擦了那麼多次屁股,我只有一句話沒錢,自己想辦法。」
俞悅嘴上咬死,俞悅媽沒轍,俞超知道犯錯蹲在台階上半天不敢出聲。
「你這樣做,你爸在天之靈都不能安生。」開始用俞悅爸來說事。
「你們倆才安生點吧!爸爸都還沒入土弄出那麼多事情來,我去續香火有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