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愛對不對?」
魏只點頭,傑西卡的寶寶粉嘟嘟的,眉眼也很像她。
「孕育一個生命的過程好神奇,當時聽見那個王八蛋要在辦公室打柜子,我立馬就想辭職了。那會還懷著孕,就覺得怎麼都要辭職守護好孩子,坐月子的時候就想著一定要再回到職場工作養育好她。」無論是做媽媽還是作為職場人,傑西卡都是一個優秀的女性。
傑西卡說做職場媽媽很辛苦,才回到職場熬夜加班她就把奶水給熬沒了。
沒有奶水就給孩子換奶粉,好在一家人都能夠彼此體諒,她丈夫還因為這件事安慰她,說孩子喝什麼都是一樣,她願意回到職場繼續工作就大膽去做,婆婆和媽媽可以換著幫他們帶孩子。
聽傑西卡說到這段魏只還沒有的經歷,她不禁感慨傑西卡是足夠幸運的,身邊的人都能對她充分理解。潘西就不同,同樣是女性,在孕育上非她本願白白受了那麼多的罪。
她說起孕育時,用的是「他們」而非「她」,這也不是她一個人要承擔的責任。
「其實我覺得你選擇的這條路也是對的,興許你在你的小院裡面也會活得更自在一些。」傑西卡想了好久,這家設計公司雖然是江北的香餑餑,但也並非是每個人都認同的好工作。
工作從始至終像圍城。
可能對於沒有離職的魏只來說,那時候遞來的橄欖枝,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抓住。
現在她已經找到了她想走的那條路,適當的學會放棄和割捨一些東西,就輕而易舉的推開了眼前的霧。
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麼時候能見面,魏只好好的和傑西卡做道別,邀請傑西卡有空就一定到她的小院坐坐。
午休的時間太短,傑西卡還要回到公司里工作,她是一個閒不下來的人,覺得手頭有活人才過得充實。
魏只和秦淮越好在商場見,這次回江北她正好想給趙五一沒有出生的寶寶挑選一些東西,她知道趙五一什麼都不缺,卻還是想買一些禮物道賀。
在母嬰店,魏只逛著等秦淮來,奶瓶梁宵都已經買好,衣服也見在家裡洗乾淨放了起來,面對琳琅滿目的商品倒是讓魏只犯難。
要是送禮能有一份清單寫出她需要什麼,朋友們按需購買就好。
魏只忽然在商品中鎖定了一款小兔子造型的床鈴,不知道趙五一肚皮里寶寶的性別,可是床鈴總是用得上的,正好配上趙五一買的那個嬰兒床。
她快步走過去,卻在床鈴的前面需要一個熟人。
李攀面前掛著嬰兒,也在挑選那款床鈴,問床鈴的價格和有沒有新的包裝,魏只的手也放在了那款床鈴上。
「不好意思兩位,床鈴現在就只剩下一款了,要不兩位留個聯繫方式,過幾天到貨後這邊聯繫兩位呢。」店員見雙方都有意向,誰也不願意得罪。
在江北上班的時候,魏只還期待過和李攀的相遇,一定要是在她收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時候,可偏偏除了那次相約兩人沒有再見過面
工作的地方相隔不遠,卻在行人中再也沒有收穫過李攀的背影。
這次相遇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下午,魏只沒有精心打扮過,臉上只留了寫淡妝。
「今天沒有工作嗎?」李攀先主動開口問的魏只近況,說來也是奇怪,這是個周一,換作以前的魏只這個時間點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商場的。
魏只指著了指他面前的孩子,假裝和李攀寒暄道:「生了,你不也沒有工作嗎?這個時間在這裡逛。」
李攀有些尷尬:「失業了。」
龍懷瑾快生前,李攀的公司經濟效益不好,他在公司中也沒有什麼出色業績就被優化掉。
現在龍懷瑾已經回到職場工作,工資是李攀原來工資的兩倍,李攀就做好全職爸爸身份在家裡帶孩子。
李攀媽媽遇到了一個厲害的媳婦,龍懷瑾根本不聽李攀媽媽的安排,現在生了孩子她偏頭痛嚴重不能幫忙帶孩子,龍懷瑾的父母在老家還沒退休,家裡就剩下李攀一個「閒人」。
「巧了,我也是辭職了,不過現在我不在江北呆回老家開民宿。」
「挺好的。」
好久不見,李攀憔悴了些,可帶孩子的動作嫻熟。
魏只主動放棄了那款床鈴,準備去其他店看看,兩人沒有繼續聊下去,相互沒有問其他的內容,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短暫的相遇後分開。
剛走到大廳,李攀從身後追了出來,把那款床鈴買下來塞到了魏只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