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短暫的交流,沈子昂的經紀人離開,俞悅跟在了沈子昂的身後進了公司。
車內的余斐手還握著方向盤,他想下去卻害怕俞悅會因為這樣奇怪的氣氛難堪,低頭又注意到手指頭上的戒指。
「我看到婚戒的那一刻,發動車子回家來收拾東西,我想你是去跟他道別的,你要還喜歡他就不會和我結婚。」
經過這些相處,余斐把俞悅的心思拿捏個透徹。
「我的確是和他做告別的,我沒有跟你說我們分手的事情過,這件事說起來也挺狗血的。」
新晉的男藝人為了前程選擇和隱忍的地下戀女友分手,姐弟戀中本來就有許多不敢全感,起初俞悅還給沈子昂介紹了不少資源,兩人的關係沒有公開過 ,多數人都以為是廣告公司互相介紹資源的工作關係。
不敢秀恩愛,不敢在公眾場合牽手,連要去公司拍照,都要提前幾個路口分別走。
這場戀愛像是在俞悅心理下過的一場白雪,雪化了連同地上的腳印也一起消失,這個人就像是不曾來過一樣。
戀愛最多的時候就是在手機里,像是擁有一隻會說「我愛你」、「我想你了」的電子寵物,看電影也不敢買並排坐,沈子昂是在下雨天走的,俞悅睡了一覺醒來就把他的東西打包好。
她沒有一點時間去沉浸在失戀里,她人生還有很多事情等她去做,離開她是沈子昂做的選擇,不留在過去是俞悅的選擇。
她偶爾還是會心痛一下,畢竟她還是有血有肉一個人,失去喜歡的人會難過,但逐漸偶爾變成不再,她走出這段戀情也很快。
就像找到了關鍵性的判詞,一旦認定就迅速翻頁往前走。
參加綜藝節目是俞悅幫學姐的忙,正好那段時間有騰富的項目交給她做,俞悅就牟足了勁去做,沒有時間哭哭啼啼傷心。
「我開始在節目裡也分不清是不是真的戀愛了,當時我們的互動太多,又怕自己會錯意,直到你陪我去辦我父親的葬禮,又出手為我解決了不少麻煩。」
一樁樁事情讓俞悅開始意識到余斐和她之間有了花火,在綜藝里逐漸忘了演的成分。
「你記不記得我問你下了綜藝會不會和我聯繫?」余斐問俞悅。
俞悅點頭,想起那天錄製綜藝的事情,周圍都布滿了攝像機。
綜藝真人秀其實是有劇本的,這樣才能製造出觀看的噱頭。
有了劇本兩人的互動越來越有看點,在節目中確實也按照劇本上的台詞給觀眾安排了不少工業糖精。
可是余斐連夜開車帶她回家是真,保護她為她出主意也是真的。
「我記得你說,你指的不是工作上才有的聯繫,我當即就回覆你會,我從那一秒開始心動的。」
「那你心動的時間晚了些。」余斐揉著懷裡可人兒的頭髮:「我第一次心動是和你在寺廟作伴下山的時候,第一次遇見你,你在洗手間擦衣服遺落了文件袋,我以為你是故意的。」
因為余斐知道公司最近來了兩個女生,一直在等著大余總的出現,監控器里的人和洗手間裡的人就是同一個。
余斐很好奇,俞悅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以為是俞悅故意留下的文件袋,後來卻在那八分鐘裡對俞悅刮目相看。
「老天作證,我連軸轉了好幾天就是為等到你爸爸出現,結果衣服弄髒我怕不禮貌只想著換衣服忘記了文件袋。當然了,這是個致命錯誤。」
「感謝這次致命錯誤,你那八分鐘口才確實讓人驚訝。」余斐回憶著兩人相遇的事情:「結果第二天我在山上燒香又遇到你。」
「我請了香報了身份證,在吃齋飯一睜眼你就看著我。」
「說起這個,你吃齋飯真的很香。和你作伴下山聊天我感覺很愉快,你那會穿著運動服,和前一天精心打扮過的不一樣,身上帶著的鬆弛感在吸引我靠近。」
余斐坦誠地說,他本來錄製綜藝就是純幫忙,等到綜藝錄製一半可以由工作的緣由提前下車。
但是在戀愛小屋裡,他見到了同樣是嘉賓的俞悅。
「我幫你拿起行李的那一刻,想的就是無論在綜藝里還是綜藝外都要追到你。結果一用力行李箱裡掉出來半箱我家的產品,我又立馬覺得你是刻意在吸引我的,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的。」
余斐幾句話就讓俞悅想起了拍攝綜藝時的囧事,俞悅一下子想到有聲小說里慣用套路:「這就是有聲小說里,你們霸總常見的內心獨白是嗎?女人你在欲擒故縱……」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