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仰頭而自動鬆開的牙關更方便了他的侵,入,他捲住她,抵死纏綿。
親到最後,他已經不想用技巧了,他面對她,只剩下本能。
他吻得又急又狠,發瘋一般的索求,恨不得把她含在嘴裡,像野獸一樣將她吞食。
事實上,他也真的情動了。
他化出了妖相。
眉心的印記紅的像火,呼吸亂的不像話。
除了微亂的鼻息,少女沒有給他一絲來自表情上的反應。
最後的最後,他一低頭,直接咬住了少女脆弱的脖頸。
陷入深度昏迷中的少女這才壓抑不住喉間的痛呼,發出了輕盈的低呼。
聽到這聲低呼,他猛地睜眼,攥住了她的手腕,五指滑下,用力與她掌心相扣。
然而,她終究沒有醒來。
幾個傀儡很快抵擋不住外面妖物的進攻,虞景這才依依不捨地將懷中的少女放倒在地,手中化出冰劍,站了起來。
他在等那個男人說的那個機會,在那一線生機到來之前,他必須要保護好她。
由於無法完全顧及到凜凜的安危,他毫不猶豫地斬斷了一條狐尾。
長尾變幻成更強力的靈氣罩,將她牢牢保護在其中。
時間流逝,日夜不分。
他在這裡不知戰鬥了多久,手臂都已經麻到毫無知覺。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之時,這個空間終於被人生生撕開一道縫隙。
久違的陽光從縫隙中灑落,凡是被陽光照射到的魔靈全都變成了黑灰。
虞景仰頭,睜開被血糊的快要看不清的眼睛,看到那裂隙中露出碧空如洗的一角。
幻境內血流漂杵,幻境外現世安穩。
「虞景?」
裂縫中出現的臉,他不陌生,是文流月。
文流月怎麼也沒想到,撕開的時空裂縫中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副慘烈的畫面。
姬千凜安詳地沉睡在那團光球里,漂浮在空中,純潔美麗的像雪的女兒。
而虞景,渾身浴血,站在堆成山般的屍骸之上,猶如修羅在世。
看到文流月,虞景這才如釋重負一般丟掉了手中的冰劍。
他直接軟倒在地,看著頭頂上那幾張熟悉的臉,輕輕地笑了。
他彈指一揮,那個光球就朝著那道裂縫飄了過去。
混亂中,虞景聽到幾人吵吵嚷嚷。
「你說是誰?虞景?」
「發什麼愣啊,快下去救人啊!」
「你們能不能別添亂,先把口子撕開啊!」
「不行,真的不行,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這祭壇之中!」
「快接住阿凜!」
眼見裝著凜凜的光球從下面飛上來,幾人手忙腳亂地欲伸手把人接過來。
就在這一剎那之間,眾人聽到了尖銳的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不止一道。
隱約之間,還有少年隱忍克制的悶哼聲傳來。
燕洵正想說什麼,虞景冷靜的聲音傳來:「去吧,帶她走。」
元夕他們正在撕裂時空,看不到下面發生什麼,眼見時空裂縫快要閉合,催促文流月快點。
洶湧湍急的罡風橫掃眾人的臉面,幾人身處裂縫之外都被掀翻,直吐鮮血,更逞論其中的危險程度。
文流月被擊中,卻仍不願離開縫隙,只有她看得見裡面發生了什麼。
「不、不要告訴她……這裡發生了……什麼。」
渾身是血的少年脆弱極了,他睫毛垂落,臉上透出死灰一般的青白。
「就說……就說我留在了狐族。」
他努力抬眸看了文流月一眼,眼中有哀求:「我不想讓她……傷心。」
他又催促一遍:「快帶她走。」
虞景被吊在空中,頭頂傾盆而下的暴雨猶如漫天箭矢,萬箭穿心。
還有什麼是比親手放開她更痛苦的事?
文流月震撼極了,也心酸極了,多年不曾掉過淚的她被淚水糊住了眼睛。
她從未想過,世間真的會有人會為自己所愛之人做到這一步。
她不希望他最終死在這裡,她希望他平安,希望他們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
她朝他喊:「你一定要回來找她。」
少年大吼:「走——」
文流月抱著懷中毫髮無傷的少女狠心離開,再轉過頭時,看見那逐漸閉合的時空裂縫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