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那是誰?」
芙嫣故意指著元夕的背影,笑著說:「我聽說,他不算白鶴書院中最優秀的弟子,甚至還不如主子當年半分,你看……」
芙嫣嫣然一笑,身上籠罩的黑霧凝成數隻手臂,每隻手中皆攥著一柄利刃。
突進的劍刺如暴雨一般,從高空之上落下數記斬擊,疾風般正中元夕和一群弟子們所站立的方向。
天凌正好轉過頭來,看見站在魔氣中的文流月,頓時睜大了眼睛:「元大哥你看!是文——」
文流月心跳重重一頓!
「不要!」
然而已經遲了。
白光閃過,亂石飛濺,煙塵捲起。
斬擊震碎了一旁的山體,山石撲簌簌落下。
煙塵中露出元夕的脊背,他撲倒在地,懷裡抱著天凌。
下面一片騷動。
芙嫣嘲諷,「連我的一擊都躲不開,你是怎麼看上這樣廢物的男人的……」
那一擊文流月看的分明,是元夕為了保護天凌,把後背露了出來。
攻擊太密集了,他後背和腿部中招,血肉模糊,卻來不及為自己療傷,反而快速結出療愈結印為天凌治療幾乎被斬斷的左手。
元夕的長處不是降妖除魔,而是療愈。
有誰知道他的療愈術是如今天下最好的呢?
少年咬著嘴唇,疼的臉色蒼白,無聲無息地掉淚,元夕還在低聲安慰他。
芙嫣火上澆油,將那慘狀指給文流月看,「他自己的腿快要斷了吧,還有心思先給別人治療?嘖嘖嘖,真是愚蠢……不如就趁現在殺了他好了。」
說罷,魔氣凝出更恐怖更多的手臂,瘋狂地朝地面打出一團團爆炸的魔息。
天凌咬牙直接化出了蛇身,是一條渾身漆黑的蟒蛇,粗硬的鱗片直接擋住了芙嫣的攻擊。
芙嫣停手,笑道:「喲,這還有條漏網之魚呢!可惜,沒來得及種蠱。」
文流月緊盯著那一幕,雙手緊攥,壓抑著呼吸道:「住手……」
「文流月,不要想著去幫他們,你如今就是他們眼中的叛徒,知道嗎?!」
芙嫣囂張地狂笑著,仍在不斷攻擊,她甚至同時指揮著魔軍去屠戮另一處薄弱結界內的百姓。
小山般巨大的魔物開道,皮糙肉厚根本就不怕結界的符文灼燒,很快將那處結界撕開了。
「你看,這裡的百姓,就是當年通風報信的那一撥人,要不是他們,主子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魔軍將法陣撕開一道,開始對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展開屠殺,元夕和沒有受傷的弟子見狀,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飛奔而來,抽出武器與眾魔軍魔物惡鬥起來。
然而他們寡不敵眾,仍有幾個百姓被噁心的魔物抓住,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輕男子不願意被魔物分食,直接撞在了石壁上自盡了。
然而屍體也不能被倖免,立刻被魔物拖走直接撕成兩半嚼食了。
芙嫣見此景哈哈大笑。
「魔窟中的魔物果然非比尋常!!」
她眼角的餘光看到文流月低著頭,雙肩不住顫抖,她好奇踱步過去,想欣賞一下她的精彩臉色,沒想到只聽見她口中模模糊糊吐出幾個字。
她惡趣味一般湊上前,問:「你說什麼——」
文流月暴怒:「我叫你住手!!!」
話音未落,一道裹著靈流的掌風一把扇在了芙嫣臉上。
芙嫣沒有防備,這一掌竟然把她整個人都扇飛了出去。
芙嫣倒在石堆里,支起身體,不可置信般摸了摸臉,驚愕地看向她:「你敢打我?你……」
很快,她就似乎被麻痹一般,四肢瞬間無法動彈,連魔氣都無法使用。
察覺到自己受控,她想大喊來人,可嘴裡只能發出尖叫。
她驚恐地看著文流月。
文流月一邊打一邊罵,「小賤人,叫你嘴裡不乾不淨,叫你整日對我冷嘲熱諷,我今天非打死你……」
滄冥手下蹙眉看過來。
最近這幾日,這兩個女人經常撕打在一起,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何況滄冥似乎對這個文流月十分特別,即便她將芙嫣的臉抓花,滄冥也從未懲罰過她。
文流月一把抓起她的頭髮,先是扇了她一巴掌,又一把撕開她的胸衣。
布料碎裂聲傳來,滄冥手下連忙轉開臉。
文流月不知何種原因受寵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