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們顧家的人,手段都是一個樣,不過就是一個人唱了紅臉,一個人唱了白臉,做那麼多事情不過就是想要告訴我,我李逸欠了他們顧家的。
見顧啟沒有其他事,我正要告辭,他突然厲聲喝道:「回來!那麼著急做什麼,我都沒有讓你走。」
我只好轉回身子耐著性子笑著問:「不知道顧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他走近我,一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微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隨後湊過頭來說道:「顧炎為了你和北區的人打架對嗎,他很喜歡你,但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顧炎可以不懂,但你該懂了。」
我緊握著拳頭定定地看著顧啟的眼睛,回了句:「我知道了,我會和少爺保持一定距離。」
顧啟嘆氣:「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顧炎喜歡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年輕人熱血方剛玩玩沒什麼,我只想告訴你,他始終要成家,會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到時候你人老珠黃,還會有什麼吸引力呢?」
「只不過,現在的你確實很迷人,也難怪就連我那個不成氣候的大兒子顧池也會問我要你。」
「雖然我不能把你給他,但你得承認自己是一個禍害。」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能生氣小不忍則亂大謀,一直以來我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顧家的人眼裡就是一件貨物,但是自己知道和別人親口說出來是兩回事。
顧啟揮揮手讓我先出去,似乎今天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警示,他在告訴我,我根本沒得選擇。
顧炎喜歡我不過就是年少輕狂著了魔,他始終會清醒的,等他醒來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
也許顧啟說的話是真的,可惜李逸啊,李逸,你為什麼還要做夢。
我輸不起,我也不能輸。
剛剛走出房門卻看見顧炎在等我,我努力擠出一個笑臉給他一個擁抱。
「傻孩子,我好好的呢,哭什麼呢。」
其實顧炎沒有哭他只是眼眶有點紅,想哭的人是我,他寬厚的臂膀讓人感到安心,在他的懷裡特別溫暖,我真的有點捨不得清醒了。
我需要扮演一個長輩的角色,所以我不能沉溺在他的溫柔里,他應該更希望看見他的李叔叔堅強樂觀,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顧炎抱著我就不肯鬆開,這時傳來了幾聲咳嗽聲,我推開了顧炎,看見了不知站了多久的顧嘉禾,他很不待見我,眼裡倒是只有顧炎那個小子。
看來我得識相一點先走一步讓他們兩個獨處,我前腳剛走一步顧嘉禾卻叫住了我的名字。
「李逸,我小叔有事要找你。」
顧炎不想讓我走,但是礙於他的小叔找我,他只好鬆開了我讓我去大門口見顧白。
他坐在了一輛奧迪上,看見我就開了車窗點了點下巴意思是叫我上車,我直接上了車,他拋來了一根香菸,我接住了沉默地望著他的後背。
顧白點上了自己的煙就把打火機給拋了過來,他問我:「你還是那麼恨我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種問題在我眼裡毫無意義,他對我大哥做了什麼,他自己最清楚,如今故意讓人把我捉進去警察局,又讓顧啟派人來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
難不成,他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很感動?
忘記對他的恨?
那他也太可笑了吧,真當我們南區的兄弟全是傻子。
我把玩著他的打火機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他知道答案的問題,回答也毫無意義。
顧白見我不說話他就不再問了,一踩油門直奔前路,我扣好了安全帶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
其實我和顧白曾經也算是兄弟,出生入死共過患難,他還是我大哥最喜歡的人,但他背叛了我大哥陷他入獄,可大哥也捨不得恨他,林哥不希望我們傷害顧白,那我就算恨他也照樣會保護他。
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那麼矛盾,顧白就是我恨之入骨卻還要保護的對象。
他把車停靠在南區就停了下來,我正要下車他就先推門走了下去,我立馬就推開車門跟了上去,顧白這個舉動非常不妙,因為南區的人都想弄死他,他現在單槍匹馬一個人來到這裡,說白了就是找死。
第一個衝出來的人是小黑,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把西瓜刀,就想朝顧白的方向砍過去,更不秒的是顧白居然沒有躲開,我大聲喝了一句:「小黑,你住手別干傻事!」
我攔在了小黑和顧白之間,他們似乎都不能理解為什麼我要這樣做,畢竟